韓父說著說著眼淚控製不住的從眼眶流下來,雙手一直不停的摸著他剛剛打過兒子手背的位置,語氣帶著哽咽:“安兒,爹給擦擦就不疼的。”
“你從小就這樣,明明很疼卻不說。”
眼睛看向他後背那根箭。
他的手放在那根箭上:“十安啊!你忍著點,爹給你拔了這箭。你就不疼了,好不好。”
“忍著點,爹數三聲,就將箭給你拔。”
韓父握在箭身,用力一拔。
看著兒子後背有一個比拇指還大的洞口。
箭拔下來的時候,沒有血流。
兒子身體越來越冷。
他控製不住自己,身體往後倒下。
被寒香扶住他的身體。
韓相宜在爹拔下大哥身上那支箭時,她緩緩閉上眼,眼睛止不住地顫抖著。
聽見鐵箭頭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往地上箭頭看過去。
寶福將箭從地上撿起來。
“小姐,這箭怎麼跟我們中原的箭不一樣啊?這箭頭上有勾子,這勾子上麵還有鐵倒刺。看著就很疼,很難想象這箭頭射在少爺身上,少爺當時一定很痛吧。”
“怎麼會有人這麼陰險毒辣,做出這種箭頭出來。”
“這若是射中,一定是痛不欲生。”
寶福的話讓韓相宜提了個醒。
她視線落在寶福手中的箭。
這箭無論是箭身還是箭頭,都不是楚國所製的。
“寶福,將箭給我看看。”韓相宜接過寶福手中的箭。
箭上麵還殘許多血。
箭鉤上的血慢慢變成黑色,上麵還刻著一個似月的標記。
這個似月的印記,她記得好似在哪看見過。
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啞著聲問道:“雲大夫,你能看出我哥是中了什麼毒?”
她用力握緊箭羽,胸腔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一樣。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一樣,很難受。
眼淚再次又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卻又不得不帶逼著自己堅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