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裡是咱們家,你是這裡的女主人,不用怕她。”
“嗯嗯。”韓母聽著女兒的話,心裡也有了底氣。
兩人剛踏進屋裡。
韓老夫人立馬擺起架子,一手摸著額頭,做出痛苦難受的樣子。
本來還有很多話想罵罵李秀蘭出出心裡的那口氣。
看見李秀蘭身邊的韓相宜,又閉上嘴,改口唉聲歎氣。
“哎呦,我頭好疼。”
“李秀蘭,你還不過來給我揉揉頭嗎?”
“你就是這麼對我?”
韓相宜見娘親想過去時,便將娘親拉了下來。
“娘親,我來。”
韓老夫人見這個老六過來,一張又黑又起褶子的老臉抽了抽。
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床角處移了移。
這人。
想起韓相宜在江南老宅護住她娘親的那個瘋癲樣。
摔碎花瓶,用碎片花瓶指向自己。
拿著匕首往自己脖頸上紮時,雖傷口不深,傷口早就好了。
但是經過那事之後。
她連續好幾晚都做噩夢。
一睡著,就會夢到韓相宜拿著匕首刺自己。
那個又狠,又顛的樣子至今記憶猶新。
看著韓相宜的靠近,韓老夫人控製不住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她發現她靠近自己,自己的脖頸有點疼。
這煞神。
“老六,我忽然發現我的頭不疼了。”
韓相宜看見祖母抬起手摸她的脖子,看見那道傷疤。
大意了,上次紮的時候還是紮太淺了。
人走到祖母身邊,輕聲問道:“祖母,是真不疼了?”
“這人啊!老了後,知覺就下降了。”
“一會疼一會不疼。”
“這頭若是不幫你按,祖母待會是不是又該說,我們不孝順?”
“祖母,你坐好了,我來替你按按頭。”
韓老夫人控製不住後背正在飆著冷汗。
刻薄的老臉抽了抽。
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將身子坐直。
這老六一靠近,她的頭就開始有點疼。
還沒按就緊張起來。
擔心韓相宜在自己後背紮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