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見陳元元大肚子,罵的比誰都狠:“哼!都被賣到天心樓當個妓,還裝清高,裝給誰看。”
“老子特麼當初就說陳元元這女人,真特麼賤,在老子麵前裝的朵蓮花似的。”
“背地裡不知道跟幾個男人睡。”
“就是,這種妓子,就是個蕩婦。”
“呸呸呸!什麼賣藝不賣身,那都是托詞。”
“能賣到天心樓的女人,有幾個是乾淨的……。”
站在陳元元門口男人,大多數曾經對陳元元起心動念的人。
在看到陳元元懷孕,親生母親嫌棄,都站出來指責她。
落井下石。
從嘴裡說出很多難聽的聲音。
韓相宜站在門口前,看向陳元元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在顫抖著。
渾身像是站不穩,發著抖。
她前些日子在大哥書房看到了大哥在冊子淺淺記錄幾筆,有關陳元元的性子。
陳元元性格偏軟些,不喜歡跟人起爭執,寧願自己受委屈。
也不願意旁人吃虧。
逆來順受。
正是,因為這般軟性子,才會被人指指點點。
一退再退,又忍在讓。
才會被陳家母子逼退到這般田地。
韓相宜走向陳元元,向她靠近。
擋在她麵前,輕聲回複著:“陳姑娘,有我在,沒事的。”
“你不用理會這些閒言碎語,這些閒言碎語隻會擊垮你的內心。”
“相信我,隻要你堅定起來。這些散發著惡臭的語言,自會彈回去。”
“有我在,我不會看著你被人欺負。”大哥,你放心,你喜歡的人我來替你守護。
韓相宜能理解陳元元被最重要的人,用最惡毒的言語傷著。
她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陳元元被寶福攙扶著,身體的抖動沒有剛剛那般劇烈。
她懸著的心也鬆了下來。
回過頭,正視著前方。
語氣帶著幾分冰冷看向眼前的人,冷冷說道:“陳大娘,據了解。你在陳姑娘十二歲的時候,就把她賣進天心樓。”
“賣了三百兩。”
“你家境並不窮,有一丫鬟伺候,良田幾畝,還不至於淪落到要賣女兒的田地。”
“可是,你在陳姑娘十二歲時,便狠心將她賣進天心樓。”
“整整十六年裡,你隔三差五都會來天心樓鬨,唱一出苦情戲。”
“你每次唱一出苦情戲,陳姑娘就會心軟。把手頭上的銀子,全都給了你。”
韓相宜看著陳母臉上震驚的表情,繼續說著:“你借著苦情戲,拿著父母之恩,將陳姑娘身上僅餘的銀子都騙走。”
“陳母,你但凡有點當娘的樣子,也說不出這些話來。”
“重病的人,有你這些說話的嗎?中氣十足。”
韓相宜罵得覺得不夠諷刺,看向陳母身邊的穿一身書生打扮的男子。
“陳元元兄長,陳中是吧!你要臉嗎?”
陳中被人突然這麼一說,立馬回懟一句:“你是誰啊?該不是我妹妹的姘頭吧?”
“誰不要臉?”
“是這個賤人不要臉,這個賤人懷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種,到底是誰不要臉……”
韓相宜拿起扇子狠狠地往他臉上刮起。
在陳中臉上劃起一道血痕。
“你誰啊!敢打我?”陳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回罵著。
陳母立馬跳了起來,氣狠狠幫腔想抬起手刮在韓相宜臉上一巴掌。
被韓相身邊的寶福攔了下來。
推倒在地上。
寶福冷眸啐了她一眼,語氣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罵著:“呦呦呦……,你剛剛不是病的挺厲害的嗎?都站不起來。”
“各位瞧瞧,她力氣那麼大,中氣還足的能扛起一隻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