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看就是個不省心的。來人,把她架起來帶去南院!”
江無眠眼神一冷,原是想掙脫,一聽到要去南院,她反抗的動作微鬆,由著她們把自己押起來。
西漠除了大王這個最高身份外,還另有北院王和南院王。南北大院也在王宮,和西漠王以及後妃們的住所是分開的。如今南北王雖然未分,不過已經有人住了。
北院住著驍勇善戰的草原一霸七王殿下,南院住著最受西漠王寵愛的大王子。
耶律澈當然不會找她。找她的人,隻會有那一位。
女官譏諷道:“看著是個老實的,沒想到這麼有心機!竟膽敢謀害北魏公主,你死定了!”
江無眠眉心一皺,心中已有猜測。她沒說話,也沒為自己辯解,由著他們將自己帶去了王宮南院。
臨走時對扶月遞了個眼神,讓她彆擔心,回去好生伺候主子。千萬彆讓主子出殿。
……
原來是和碩公主那日回來後,服用了她所說的土方,沒想到服用下去後非但沒有轉好,身子反而日漸羸弱,一直嘔吐,今日連飯也吃不下了。
耶律澈聽聞消息趕回來時,江無眠剛被帶來,正罰跪在南院的宮室中。
他沒想到江無眠在這,路過江無眠身側時,腳下步子微頓。內殿裡傳出和碩公主虛弱的聲音,讓他頓時回過神。
“咳咳……是大王子回來了嗎?”
耶律澈大步走了進去,對著和碩公主一番噓寒問暖。
和碩公主聲音氣若遊絲:“大王子,其實並不關南兒的事,她隻是好心,湯是南院的人熬的,到底是本宮身子不好的緣故……”
赫娜在旁憤憤不平:“公主您太心善了!分明是那南兒處心積慮,想害公主您!那土方吃下肚後,公主便越發虛弱,今早還吐血了……”
和碩公主打斷她:“咳咳……赫娜,彆說了……咳咳咳!”
“吐血!”耶律澈一改往日沉穩,溫和眉宇間多了一絲暗冷之色,“到底怎麼回事?”
赫娜指著跪在殿中央的江無眠:“都是因為她!是她的方子害了公主!大王子,您一定要給公主做主啊!”
江無眠看著簾子後的美人側影,心中冷笑,本以為這個替身應是個穩得住的,這就開始出招了。
“大王子,這個土方並非奴一人知曉,您隨意去北魏坊間一問,便知此方在民間廣為流傳。服用者最多腸胃不適鬨肚子,斷不會吃吐了血。”
赫娜罵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公主冤枉了你嗎?”
“公主萬金之軀,自然不會因為奴去編造一個謊言蒙騙大王子。奴隻是猜測或許是煮湯的時候出了什麼差池。可否讓奴先看一看公主的湯渣在做定論?事關兩國,更應查清楚。”
江無眠跪在地上,身形看著比耶律澈上次見她還要消瘦了些,但背脊卻異常筆直,雙眼低垂,神色如常,未有一點著急,回答問題也有理有據。
她說公主不會因為冤枉她編造謊言,實則也是在為自己辯解,她一個小女奴,哪裡有膽子謀害北魏公主呢。
若今日在這的是其他王子,可能根本不等江無眠說話就把人丟出去處置了。
也隻有耶律澈,算是西漠王室裡少有明事理的王族。
耶律澈輕嗯了聲:“你說的對,事關兩國,不是打殺一個奴才就能解決的事。來人!”
和碩公主眉心皺起,暗道這大王子性子太軟,輕易就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但耶律澈已經發話,她也不好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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