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拿起藥瓶,垂眸說了一句謝謝。
耶律央冷冷睨了她一眼,原來這般倔的人,也會說出動聽的話。
不過他眼中冰雪冷意依舊,冷傲地道:“你不是很厲害嗎,那就自己上藥吧!”
江無眠還想等他離開了再上藥,他們雖是相處過很多次,但要讓她在這個男人跟前自己脫光衣服,她也是很彆扭的。
耶律央見她不動彈,沒什麼耐心了。
“趕緊!上完了把藥瓶還給本王!”
他素來謹慎,怎會把自己的東西隨意丟在彆人這,更彆說這還是大王女人的西月宮。
但他這話,更讓江無眠確定,這藥不是他特意找來給自己的。
江無眠可不想在這激怒這個家夥,咬了咬牙,緩緩褪下褲子,開始上藥。
傷在下背和屁股上,這般上藥實在彆扭,她上了半天,藥膏沒抹上去,反而把自己手給擰著了,疼得她都不敢吱聲。
江無眠的狼狽模樣讓耶律央好氣又好笑!
他一把奪過藥瓶,將她平放在床上:“廢物!本王真是第一次見這麼蠢的人!若沒有本王,我看你在這宮裡根本活不過三天!”
這不是他第一次給她上藥了,有了上次的經驗,江無眠已經做好了再次被他搓下皮肉的準備。
但令她訝異的是,今日他的動作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重。
相反,可以說是十分輕柔。
江無眠很驚訝,小心翼翼地偷偷轉頭看去。
他們兩人隻要獨處,很少有這麼安靜和諧的時候。此刻房中靜悄悄的,連桌前燈燭的光圈也比往日柔和許多。
那淡淡燭火光暈映射在他周身,讓江無眠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清他的臉。
以前隻知他五官俊美剛毅,長得不像西漠人。現在細看,才發現若忽略那剛毅冷俊,他的眉眼細長如畫,還真有些北魏人的調調,若是再褪下這身厚重的漠人長袍,穿上北魏錦衣,換個清爽的發髻,當真像是個絕世無雙的北魏男子。
“看夠了嗎!”耶律央斜眼睨來,燭光下看不清他眼底深處的色澤。
被發現的江無眠驚得迅速收回目光,一種偷窺彆人被抓包的心虛感油然而生,隻想趕緊把自己埋進被褥裡頭去。
耶律央嘴角一扯,嘲諷嗤笑:“小心點,彆真喜歡上本王了。不要忘了,本王說過是瞧不上你的。”
江無眠因為心虛小臉憋的漲紅,一時間還紅到了耳朵根:“奴會謹記七王的話。”
看著她紅透如珠的小耳垂,耶律央喉頭滾動,眼神再次深邃起來。
憋了這麼久,他下腹早就漲得難受!
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繼續待了,耶律央在心頭大罵了句妖精!收了藥瓶,丟下一句明夜再來,瞬間消失在了房中。
他走的太快,江無眠都沒反應過來。
看去那搖晃窗戶外的黑夜,確定他是真走了,江無眠長呼一口氣,咧咧嗆嗆起身,貓著身子匆匆掩上了窗戶。
她心頭藏著事,關完窗就回去了,沒留意到外麵有一道宮奴的身影閃過。
……
“什麼?你說真的?”
次日,十四王妃的寢殿裡,若柳附耳對她說著昨夜看到的情景。
自打回宮後,若柳因為犯了錯,一直被安排去了外麵做事,今早是偷偷跑來的寢殿。
十四王妃本不想搭理她,至少在南兒還有用武之地之前,是不會再理會若柳的。奈何若柳一來就說知道了江無眠的秘密,還說有很重要的事要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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