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是和北魏的人打了個照麵,且還是在那假公主之前,江無眠在西漠壓抑了許久的心,總算安穩了不少,人也輕快了些。
回太衛局的一路上,她都覺得今日西漠王宮的景色比往日宜人不少。
“哎,聽說七王這次病得真的厲害。”
“是嗎?七王那鐵打的身子骨竟也會生病的嗎?”
江無眠本無心在意,但前方那些過路宮奴的話,還是一五一十落入她的耳。
“是真的!我方才去巫醫閣,聽裡麵的巫醫說,早上去北院時,見著七王的臉色蒼白的很呢!”
“哎,不是說傷寒嗎,怎會這麼重的,莫非人是在水裡泡了一晚上不成?”
江無眠眉心微蹙,腳下步子驀地停了下來。
她看著不遠處的太衛局,腿抬了抬,到底是換了個方向。
……
這邊,迎完使臣的七王子和八王子,正商量著去草原上縱馬。
一個石子從角落裡丟出來,正好砸中耶律齊的腳。
耶律齊凝眸,回頭看了眼那方向,正巧捕捉到那樹後露出來的女子衣角,他眼睛一亮,當即轉身對七王子道:“七哥,你先去,我等會兒就來!”
“好!”
耶律齊走過去,驚喜地對裡麵的人道:“真的是你!”
江無眠對著他噓了一聲,看了眼四周,將他帶去了牆角下。
自己惦記了許久的美人主動找來,還拉著他胳膊,耶律齊早就心花怒放了!
卻聽她說:“八王子,我……我有件事想問你。”
耶律齊心情好極了,咧嘴一笑!
“嘿嘿,隨便問!”
江無眠看著他憨憨的樣子,抿了抿唇,頓了頓還是問出了口:“你知道,七王是怎麼病的嗎?”
“王叔?”耶律齊好奇地打量著她,“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問問,我近日負責大王的藥膳,大王心疼七王,便讓我也給七王做一些送去。知道七王的情況,我也好辦差。”江無眠眼眸低垂。
耶律齊哦了一聲,並沒有懷疑什麼,他歎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就是前天晚上吧,我夜裡正好撞見王叔渾身濕漉漉回了宮,當時叫他他也不應。”
江無眠心中一突,問:“可知那是什麼時辰嗎?”
耶律齊回想了一下。
“大概半夜吧?”
半夜……小釵說,她也是半夜被廖姑姑發現的!
“不對,你問這些做什麼,做藥膳還要問時辰的嗎?”耶律齊雙眼眯起,開始懷疑。
江無眠眸光閃爍:“沒有,我隻是好奇,謝過八王子,我這就去了。回頭做好了藥膳,也給您送一份去。”
耶律齊正摸著下巴狐疑著呢,聽到這句,眉頭一揚!
“當真嗎!”
他一把握住江無眠的手,女子的手又小又軟,捏在手裡讓他愛不釋手,不願放開。
“南兒,你待本王子真好!”
江無眠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說她還要去做事,這才匆匆離去。
耶律齊聞了聞手心裡的女子清香,心頭蕩漾,默默發誓這一個月都不洗這隻手了!
……
江無眠離開後,為了應征自己心頭的猜測,又去了一趟南院。
今日沒三王妃在,她進南院進的很順利。
耶律澈那日被揍了後,一直在養傷,雖說傷得不重,但鼻青臉腫的樣子怎能出去見人。
先不說他堂堂大王子,這般出去會被人亂嚼舌根,就說父王看到了他也不好交代。
便也應著三王妃的話,先裝病休養幾日。
他已經聽說了昨夜三王妃從奉陽正殿離去後,被父王禁足的事。
換做以往,耶律澈定要去求情或徹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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