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馥丟開她,冷聲斥道:“在這等著!”
她轉身就出了假山,看起來像是在幫她打掩護。
難道今日不是耶律馥要找她?還有其他人?
江無眠當即看去了身後假山深處,果真下一刻,裡麵傳出了腳步聲。
她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以為會是那個人……不過當她看清出現的人是哈都時,江無眠的心才放下。
同時她的心裡深處,也有種另外的情緒,她也說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此刻是有些小小落寞的。
很快她就這些異樣感藏去心底最深處,看著出現的哈都,微笑道:“哈都,好久不見,有什麼事嗎?”
哼,昨日在西草原上才見過,哪裡是好久不見了!
哈都心想這北魏的女人就是油腔滑調,喜歡和彆人套近乎,難怪能在七王和大王子之間左右逢源。
他麵上寫滿了冷漠,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帶著一些請求:“隨我去一趟北院吧。”
江無眠其實猜到了哈都找自己來是和耶律央有關,所以並不意外。
她低垂著眸子,平靜地問:“是他讓我去的嗎?”
那夜是他莫名大發雷霆,將她丟在冷風裡就走了,現在又要找她?當真把她當成隨意呼來喝去的玩物了嗎?
但哈都的下一句話卻讓她變了臉色。
“不是。”哈都攥緊拳頭,看去一旁,“其實七王並不知道我來找你。”
江無眠眉心皺得更緊了。
“既然不是七王,那我去做什麼?想來你也是知道,我和七王已經劃清了界限,現如今我也算是南院的人,自不能背著大王子隨意去其他地方的。”
哈都登時來了火氣!
“你!!”
那夜七王回來後,莫名發了好大的怒火,正巧底下來報,之前的馬賊餘孽在荒原上造次。
耶律央一個手下也沒帶,單槍匹馬就一個人廝殺去了!
也不知那些人是另有外援,還是提前設了毒計。回來時,耶律央渾身是血。
但好在隻是後背上有一處傷,並不算多嚴重。
隻因他沒有事先包紮才流了那麼多血,看起來嚇人。
這樣的傷,耶律央曾經不知道受過多少,早已有了經驗,基本上吃個兩日的藥就能好個大半。
可問題是,七王他不肯喝啊!
每次送藥去,他都把藥丟翻,還大罵‘屁大點的傷就給本王喝藥,本王沒那麼無用!滾!’
哈都事後去查,才知道七王那夜回來前,和江無眠大吵了一架。
他猜到事情和她有關,也知道昨夜耶律馥找過她麻煩,他是北院的人不好出麵,便找到了三公主,一同來了。
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狠心!
“你這個女人,太忘恩負義了吧!我們七王護了你那麼多次,你背叛七王投靠南院也就算了,現在我隻是讓你去看看七王你也不去!”
“哼!我們七王真是看錯人了!就算是護一隻畜牲,也好過於此!”
江無眠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捂住猛地一震的心口。
護她?
很快,她又冷冷發笑起來。
在她的印象裡,他何時真正的護過自己了。不要她的命那都算是好了的。
哪次相見,不是把她折磨的半生不死?
唯一的一次,恐怕是上次她沒進宮,還在月牙灣的時候。但當時也是因為她先救了他,還拿她當擋箭牌。
他事後送了一匹馬來救自己,那是應該的呀。
就算是後麵他幫十四王妃回宮之事,那也是從他的利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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