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王叔從來都不是把我當成女人看,他的眼中,我就是耶律馥,是他的侄女!所以,我怎麼努力都不行!都不行!”
她一邊哭一邊用力跺腳,著急又無可奈何!
王叔和王室裡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其他王族的人,都是因為高貴的出身才坐上的高位,而王叔是憑借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走到如今!
在這個王宮裡,隻要是人就會對她百依百順,不敢招惹她,甚至不敢和她多說一句話。
也隻有王叔,才敢大聲苛責她!甚至對她出手。
小時候她不聽話,連西漠王的話也不聽,唯獨王叔不慣著,在她鬨騰的時候,將七八歲的她捆在馬背上,縱馬繞了大半個西草原,直到她嚇得聲音都哭啞了,他才放過她。
王叔就是她這輩子最遙不可及的星星!
她隻恨自己姓耶律,哪怕是個身份低賤的奴也好!
江無眠一震,她沒想到,耶律馥在這哭竟是因為耶律央選妃之事。
回想起初見耶律馥時,她不正靠在耶律央的懷中,兩人關係及其曖昧嗎?
當時她以為這兩人之間有有悖倫常的關係,現在看來,原來都隻是做戲嗎?
她並沒有因為知曉了耶律馥和耶律央沒什麼關係而高興,反而是眉心微微皺起。
耶律央還真是狠心啊,利用了耶律馥就把她拋棄了。
後想了想,覺得她也大抵和耶律馥差不多吧。
其實之前偷聽老巫醫和耶律央說話時,江無眠不僅僅偷聽到了後麵的話,前麵的也聽見了。
老巫醫話雖然直,但卻說得沒錯。
耶律央的野心並不在於這小小的七王上,更有可能不在於整個西漠的王,像她這樣一個不易懷孕的女子,連最基本的子嗣都給不了他,他又怎會容下她這樣的人留在他身邊。
連耶律馥都被他拋棄,她也更不值一提了。
江無眠想,這也是耶律央同意選妃的原因之一吧。
耶律馥像是哭夠了,抬頭看去江無眠,罵道:“是我不高興,你那一副傷心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怎麼,連這時候你也要搶本公主的風頭嗎!”
江無眠回過神,摸去自己的臉,她有傷心嗎?沒有吧,應該是耶律馥看錯了。
她本就性子清冷寡淡,旁人會誤會也正常。
“公主,您早些回去吧,這樣雙眼紅彤彤的也不好見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見她後退,耶律馥眉頭一豎!
“喂,本公主有讓你走嗎!”
這時,一道身影飛身落在江無眠身側,堵住了她的去路。
江無眠一驚,抬頭看去。
眼前的少年長著一張中原麵孔,長相清秀,和耶律馥的異域濃顏形成鮮明對比。看起來年歲不大,估計和耶律馥差不多。
隻是這少年的一張俊臉,總是板著,好像永遠都不會笑似的,就連說話也像是個冰塊,沒有半點音調起伏。
“公主讓你留著,回去。”他麵無表情地命令。
江無眠從未見過這個人,但也能猜測他的身份應該是在暗處保護耶律馥的侍衛。
耶律馥心情不好,也懶得和江無眠多廢話,擺手道:“算了!月心,讓她走吧!”
江無眠沒有久留,對耶律馥福身後匆匆轉身離去。
她走後,耶律馥瞪去月心:“本公主有讓你出來嗎?以後不許擅作主張了!”
月心的確是耶律馥的暗衛,一向都在暗處護著她,從小就在她身邊,幾乎是和她一起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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