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央的聲音再次傳來!
“本王不想說第二次!”
聲音威嚴霸氣,不容人一絲一毫的拒絕。
江無眠心道自己是太久沒和他這樣說話了嗎,她怎麼就忘了,這個男人一向說一不二的。
她沒辦法,隻能看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趕緊跟去了。
……
耶律央一路回了北院,江無眠也隻能跟在他身後進去。
哈都迎麵看著跟來的江無眠,臉色頓時沉下,連四周的七王親兵們也把不歡迎三個字寫在腦門上。
沒辦法,拋卻之前的種種,她現在還是大王子的人,這些人待見她就有鬼了。
不過耶律央都沒發話,他們礙於七王的威嚴,頂多是眼神警告,並不敢對江無眠做什麼。
她就這樣被耶律央帶去了主殿。
看著眼前熟悉的殿宇,江無眠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閉了閉眼,進去後便關上門道。
“七王想做什麼就快些吧……”
她已經認命了。
隻要能活著回去和弟弟團圓,她什麼都願意。
然而當耶律央聽到這一句,卻隻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又帶著些許嘲諷。
“本王有讓你做什麼嗎?你未免也太等不及了吧。本王是說過對你的身子感興趣,但沒說離你不得。”
江無眠一愣,有些詫異地抬頭。難道他不是想……
耶律央已經走到桌前,拿起上麵的密信開始翻閱。
她不禁有些茫然,一時竟不知道耶律央把自己帶來這到底是為了做什麼。
耶律央一直看著密信,餘光卻瞥著她的方向,見她一直傻站著,臉色登時冷下,不悅道:“杵著做什麼,還不快點來給本王研墨!”
不是說她之前是伺候北魏公主的奴隸嗎,既然是奴才出身,怎麼連這點規矩也不懂?
他心中越發懷疑江無眠之前對他說過的話。
江無眠一聽,更傻住了。
研墨?隻是研墨?
“還站著!”他抬頭瞪來,語氣是越發的不耐煩。
江無眠帶著心中困惑,還是乖乖地上前拿起了墨條,心中卻是七上八下。
她認識這個男人這麼久,絕對不會相信他叫自己來,隻是在這簡單地做著這些粗活。
但事實卻告訴她,耶律央的目的的確是如此。
他除了讓她研墨外,還沏茶倒水,甚至把換下來的衣物丟給她,讓她去清洗整理。
江無眠捧著一堆衣物,抬頭看著還在案前審閱信箋的男人,頓時有些無語。
她忍了半天,終於還是憋不住了:“七王,您……您的北院沒有女奴嗎?”
研墨就算了,怎麼這些大事小事都交給她?
耶律央淡漠地抬起狹長鷹眼,不帶一絲感情地睨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主子,做點事就叫喚,有那麼身嬌肉貴?”
他微眯雙眼中的審視讓江無眠微驚,趕緊垂下頭!
無論見他多少次,他這樣的眼神,都像是能將她徹底看穿一般。
江無眠緊抿雙唇,她倒不是身嬌肉貴。
做了女奴這麼久,什麼樣的事沒做過?江無眠不想做,隻是覺得……她又偷偷看了眼那邊長身而立在案前的男子,再低頭看了看抱著衣服的自己,臉上神色古怪的很。
這番倒像是尋常百姓家的夫妻般……
夫君忙於生計,而妻子便在一旁處理著家中瑣事。
江無眠也說不清自己為何會這樣想,但這樣的念頭就是平白冒了出來。且念頭一出的那一刻,著實是把她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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