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蘇禾一臉無奈,這個人可真是……
很快他的麵色又肅穆幾分,繼續道。
“不過,我在這個人的身上,搜出了這個東西。”
蕭蘇禾把那木牌子亮出來。
耶律央冷冷瞥來,嘴角不屑一扯。
“爛木牌子?”
“……這是北魏帝王的親令,這個是複製的,一般正品都是純金打造,不過那都是王室中人才會有。而這樣用木頭所做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到的。除非是天子私下的人……”蕭蘇禾眉心緊皺,眼神十分複雜。
耶律央聽出了什麼,細長眸子眯起。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和北魏陛下有關?”
一開始,他們都懷疑的是周皇後,但這東西一出,不得不開始重新思量。
蕭蘇禾道:“我也不敢肯定,但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會隨便在一個刺殺頭領的身上。連圖案都沒有任何的偏差,即便是偽造也不會偽造的這麼細節。”
耶律央盯著那牌子,眼神逐漸加深。
是啊,既是寶貴的東西,即便是木牌子,也不會隨意出現在刺客身上。
就在周遭氛圍愈發冷沉這時,公主府的管家突然從外院跑來,臉上神情帶著急切。
“小郡王!小郡王!”
“有聖上口諭傳來!”
蕭蘇禾神色一動,看了耶律央一眼速速走了出去。
等他回來時,麵色比先前更加古怪了。
耶律央一看就知道了什麼。
“和本王有關?”他冷不丁扯唇。
蕭蘇禾點頭:“是,口諭說,讓我護送西漠七王進宮,速速麵聖!”
這話的意思,便是宮裡的人已經知曉西漠七王私下離開行宮的事,且還知道他如今就在公主府中。
耶律央眸子眯起,仰頭大笑!
細長眸底暗色和狂狷幽光肆意翻湧!
“好啊,那就去吧。”
蕭蘇禾上前一步攔住他:“你不怕出事?”
這個傳口諭的人是宮裡的內侍沒錯,但到底是誰下的卻誰也不知。
況且昨夜京郊外出現西漠人的事,不可能完全不被上頭知曉。
使臣在北魏裡隨意動用自己的親兵大軍,即便是一小部分,那也是大忌!
若幕後之人真是魏帝,那他對付的便是耶律央。
但若是周皇後……那就更可怕了,她已經敢冒名陛下的旨意,豈非代表北魏朝局,乃至魏帝已經被周皇後給控製住了?
無論是哪個可能,都不能隨意前往。
耶律央有些不耐煩,冷冷瞥了一眼蕭蘇禾,才說他順眼沒多久,現在又覺得這個大男人未免太過婆婆媽媽!
蕭蘇禾感覺到了他的白眼,有些無奈,但還是繼續道:“北魏的人心機城府頗深,和西漠的人不一樣,一定要三思而行。”
“蘇禾,聽他的吧。”
江無眠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兩人身後。
耶律央轉頭看來,眉心一凝,十分不悅。
蕭蘇禾想對江無眠說什麼,卻已經被旁邊的男人無情打斷了。
“誰允許你出來了?快去躺著!”
絕對命令的語氣,卻儘顯這個草原男人不一樣的關懷。
江無眠莞爾輕笑:“去了才知道他們打得什麼算盤,再說了,他們也不敢對他如何。”
耶律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西漠王。
也就隻有北魏的人還不知道而已,說不定到時還能殺北魏一個措手不及。
況且,她是知道耶律央性子的,在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怕這個字。即便她和蕭蘇禾一起阻攔,也是阻止不了他。
耶律央揚唇一笑,下顎微揚,滿臉都寫滿自己女人懂他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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