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身穿紫色連衣裙,卷起褲腿,潔白雙足踩在清澈溪水中。
青蔥腳趾摩擦著腳下鵝卵石。
她那一雙仿佛會說話的水靈靈大眼斜視溪麵,露出忐忑與不安,害怕飲月不搭理她。
“你還記得,第一次執行任務,麵對同樣的道路選擇,你提出的建議嗎?”飲月語氣平和,開口問道。
說話間,他注視泉的眼睛。
泉側臉逃避對視,腦海閃過回憶,糗事在腦海重現,小臉瞬間漲紅。
第一次執行任務受傷,便是麵對道路選擇問題,當初她信誓旦旦拍著胸脯向飲月提議,結果害得隊伍陷入埋伏。
從那以後。
泉就仿佛身中某種詛咒,每次遇到選擇題,不出意外,都會選錯。
“可…這次能從忍村逃出來,不正是因為,我選擇追您嘛!”
泉低著腦袋,一臉窘迫,眼神飄忽,雙手放在身後,她的腳趾不停地扣腳下大石頭,將它扣得光滑發亮。
“是我替你們做出的選擇。”
飲月毫無矯飾地說:
“走山路,橫穿桔梗城,順便找找醫療忍者,去告訴其他人,再休息五分鐘,吃點食物,準備出發。”
他語氣平緩,卻不容人質疑。
“是!”
泉漲紅著臉,鏗鏘回道,下意識立正,腳下卻突然打滑,向後倒去。
“啊!”
泉眼裡閃過驚慌,張嘴驚呼,慌忙自救,摔倒在冰涼的溪水之前,雙手丟掉忍者鞋,死死拽住飲月右手掌心,穩住身體。
“呼——”
泉吐氣如蘭,漂亮的大眼睛露出後怕,柳眉微蹙,楚楚可憐。
她低頭看到那塊被自己腳趾扣得光潔鋥亮的大鵝卵石,心有餘悸。
飲月瞥了一眼泉,她這會兒猶如受驚的小鹿,六神無主,飲月也沒多想,被她牽著,帶她上岸。
牽著他的那兩個手掌細膩如玉。
飲月覺得,手感還行。
踩著乾巴巴的河岸鵝卵石,腳掌傳來乾燥砂礫觸感,泉回過神,猛地鬆開雙手,臉頰紅如飛霞。
這時,其他宇智波紛紛被泉的驚呼吸引,看向溪邊。
泉的臉蛋紅如蘋果,倉惶去撿鞋。
飲月對此並不在意。
泉內心忐忑,可又覺得,她牽著飲月的期間,身邊空氣都化作了安全感。
不知道什麼原因。
她突然心生罪惡感。
她原本青睞鼬,可鼬對族內平民做的那些事,讓她屬實難以接受。
拿鼬對比飲月。
她想起多摩雄說過的話,飲月隊長那樣做,是在讓族人得到解脫,他用必死的族人的命,換來自己等人的生。
鼬卻把屠刀揮向無辜的平民!
泉麵露哀傷,搖了搖小腦袋,收拾情緒,暫時放下這道選擇題,快步跟上飲月。
臨時營地位於小溪邊。
其他宇智波圍著一簇小火堆,火架上烤著兩隻野兔,肉香四溢,油漬滴入火堆滋滋作響。
這是南風帶著他的兩名隊員在附近打獵到的獵物。
忍者野外求生能力比普通人強,就算把一個下忍丟到荒野,也不會因缺少食物餓死。
“飲月隊長,這隻野兔烤熟了,您先吃吧!”
南風將整隻兔子遞給飲月。
這是最肥的那隻兔子,肉多肥美,油脂被烤得溢出油滴,表皮金黃焦脆。
飲月對南風頷首,接過兔子。
南風老老實實退回座位。
見狀,其他八名宇智波這才分食剩下一隻野兔,一眨眼,火架上便連個兔骨架都不剩。
每個人嘴唇沾染油脂。
大口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