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失去萬花筒寫輪眼後,你所愛護的木葉會如何待伱,猿飛日斬會如何待你,這個問題,你有思考過嗎?”
飲月伸出右手,手指探向鼬的額頭,在鼬迷糊的視線之中,手指往左偏移,然後朝鼬的左萬花筒摳去。
鮮血從眼眶溢出。
飲月手法嫻熟,摘下‘月讀’萬花筒之後,手指挪向右邊,輕車熟路,將‘天照’萬花筒一同摘下。
鼬緊閉雙眼,牙齒崩碎,強烈的痛楚從眼窩中陣陣鑽出,在渾身細胞的痛楚交織下,近乎暈厥。
“你明明知道團藏奪走了止水的右眼,卻依舊選擇抽刀對向更弱者。
把止水的眼睛搶回來,對你來說很難,是嗎?
宇智波一族的罕見天才?
擁有火影思維的忍者?
黑暗中支撐光明的無名者?
嗬……”
飲月平靜說完。
接著。
他翻轉右掌,空間再度震顫,喚出一根藥劑試管,將鼬這雙萬花筒放入其中,一同收容進儲物空間。
飲月半蹲在鼬身邊,目光平靜,直視狼狽不堪,隻剩一口氣的鼬,問道:
“你來給我解釋解釋,何為村子,何為家族,何為忍者?”
鼬沉默不語。
噗呲——
飲月手起刀落,暗月從鼬的右肩抽出,紮入鼬的左琵琶骨,鮮血溢出被暴雨衝刷稀釋。
“呃啊!!!”
鼬悶哼連連,緊咬牙關,依舊不語,直到暗月轉了一圈,從左肩挪移到右大腿,捅出無數窟窿。
飲月如機器般手起刀落。
刀刀避開要害。
刀刀痛覺拉滿。
“啊——”
鼬麵目扭曲,痛呼之後,似乎也不想這般不甘的死去,顫聲開口,作為最後的反抗:
“村子…是家族與家族之間連接的橋梁…忍者是為了守護忍村子民與子民之間的連接而存在……”
飲月點點頭,反問:
“家族呢?生你養你,把你培養長大的家人呢?”
鼬再度沉默,良久,回應:
“他們的器量……”
飲月打斷鼬的話,平靜道:
“所以,你把含辛茹苦十月懷胎生你養你的父母給殺了,把與你同宗同源,庇護著你,為你提供資源的族人,全部給殺了。
你應該知道。
他們在謀事之前,大部分人依舊相信著監視他們的你。”
鼬五官扭曲,痛苦咬牙道:
“你應該清楚,他們必定會失敗,注定不會成功,到時候村子隻會更快走向覆滅!”
“嗬嗬,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而你的傲慢與族人的傲慢如出一轍。”
飲月伸手,掐住鼬側過去的臉頰,將他的臉掰正,淡然道:
“你錯就錯在,甚至連放下傲慢與族人坐下來好好談談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坐下來談談。”鼬低聲自語:“傲慢才是…生存的障礙……”
這一刹,他仿佛醍醐灌頂,理解了什麼,又覺得虛無縹緲。
“村子是家族與家族之間連接的橋梁;你對村子的理解,說的很好。
可當村子沒有能力解決與某個家族的矛盾,並聯合其他家族,仗著權柄在手,猜忌,排斥,打壓,驅逐,設計坑害某個家族。
這樣的木葉。
它是橋梁嗎?”
飲月問完,長長歎息:
“木葉病了,而你卻甘願與他們同流,成為癌細胞,你要清楚一件事,沒有宇智波的力量,你宇智波鼬在忍界裡,什麼也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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