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閣下這話就嚴重了,不知道塵少讓兩人過來,有什麼吩咐?”
劉光一向雷厲風行,知道秦塵無事不登三寶殿,讓兩人過來,肯定是有事情。
吩……吩咐?
一個哆嗦,張斐驚得差點被茶水燙到舌頭。
本以為秦塵讓他們找劉光,是和劉光大師有什麼交情,能搭上那麼一點點的關係。
現在一看,根本不是如此。
能讓劉光大師說出吩咐兩字,這絕對不是一般的關係。
塵少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是這樣的……”
心中猜測,張斐也不敢怠慢,急忙將張家遇到的問題,說了出來。
“丹閣要取消和你們張家的合作,並且拆除你們張家在坊市的店鋪?”眉頭一皺,劉光滿臉疑惑,轉頭看向陳暮:“這是怎麼回事?”
劉光雖然是執事,地位高貴,但是主管丹閣內務,像采購藥材這種小事情,自然不值得他費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問一下就知道了。”
轉過身,離開貴賓間。
不多時,陳暮回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人,名叫吳忠,是丹閣負責藥材采購等方麵的一個管事。
“劉光大師。”吳忠管事一上來,便恭敬問好。
“嗯。”點點頭,劉光一指張斐,沉聲道:“這位是王都張家的張斐,你把丹閣和張家之間的生意來往,向我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之間,我們丹閣就斷絕和張家的合作了?”
劉光語氣冷厲,不怒自威,把吳忠管事,嚇得雙腿一軟。
“回劉光大師,事情是這樣的。”一擦冷汗,吳忠管事急忙解釋:“王都張家,和我們丹閣的確有藥材往來,基本上我們丹閣的中低端藥材,有一成左右,是張家提供,不過每年,都不是張家直接和我們對接,而是通過李家和我們對接,而李家,是王都豪門,控製了我們丹閣每年中低端藥材五成的藥材采購,所以這應該是李家和張家單方麵的問題。”
“砰!”
一拍桌子,杯盞亂跳,劉光麵色陰沉,嚇得眾人心臟一跳。
“控製了我們丹閣五成中低端藥材采購,這李家什麼來頭?我們堂堂丹閣,豈能把藥材采購手段,控製在一個家族手中,這麼大的事,誰給你們權力做的主?你們外務堂還有沒有把我劉光這個執事放在眼裡了?”
劉光雖然主要負責丹閣內務,但是外務方麵,他也有權做主。
吳忠管事被罵的狗血淋頭,卻不敢反駁,不停的擦著冷汗,心中無語至極,暗道:“平常外務的生意你都從來不關心,告訴你,還嫌我們打擾你煉丹,現在又這麼說……”
心中這麼肺腑,臉上卻不敢表現,連解釋:“劉光管事,李家和我們丹閣合作,已經有不少時日了,並且,李家的李洵長老,也是我們丹閣的一名一品煉藥師,所以……”
“所以什麼?”劉光臉色,更加難看,眼神好像要殺人,“那李洵,是煉藥堂的李洵?”
“正是。”
“哼,他李洵,不過煉藥堂的一個煉藥師,又不是管理人員,有什麼資格插手你們外務堂的事務?還有,為什麼我們丹閣,取消了和張家在坊市的丹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