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田耽心中糾結萬分,無比複雜。
他剛才被秦塵一語擊中身上的症狀,真是有一種如遭雷擊的感激,甚至懷疑是不是誰向秦塵泄露了自己的症狀。
但是。
田耽心中很清楚,他身上的症狀,他連最親密的妻子都不曾說過,根本不可能有誰可以向秦塵泄露。
唯一的可能,是他曾經問診過的煉藥師。
隻是,以他的身份,拜訪得到的煉藥師,都隻是皇城較為普通的哪一類,不算差,但也不算頂尖。
畢竟,他隻是城衛軍的一個隊長,雖然掌管黑牢,但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煉藥師,也根本求不到他,豈會對他高看?
因此,那些高階的煉藥師,他拜訪不起,也沒有資格讓彆人為他診斷一回。
至於那些普通煉藥師,田耽錢花了不少,代價也付出了許多,但卻沒一個能說出他身上具體原因的。
很多煉藥師,甚至連他的病症都看不出來,更不用說向秦塵泄露了。
最讓田耽吃驚的,還是秦塵隨口就說出了他所服用過的丹藥。
那些丹藥,價值驚人,都是田耽想儘辦法從一些特殊渠道購買,根本不可能有泄密的可能。
把這些線索總結在一起,田耽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秦塵所說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看出來的。
這讓田耽如何不震驚?
他身上的問題,雖然發作的時間不長,但這段日子來,惡化的越來越快。
有種無藥可救的感覺。
而這時候被秦塵突然點破,就好像無儘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光亮,讓田耽瞬間湧現出前所未有的希望來。
看到田耽患得患失的表情,秦塵目光平靜,淡漠道:“閣下隻是一個小小的城衛署隊長,有什麼值得本少去欺騙的,說能治療你身上的問題,自然就能治療,難道本少還能從你身上騙得什麼好處不成?”
“這可不一定。”田耽冷哼一聲。
此時的他,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秦塵這樣的人,他看的多了,很多人到了黑牢中,為了抓住生機,什麼話都敢說,其實隻是為了求生而已。
難保麵前這小子這麼說,也是為了讓自己網開一麵,獲得一絲生機。
“你說你能治我身上的病,我如何才能信你?”
田耽沉聲說道,死死盯著秦塵。
歸根結底還是一句話,怎麼才能相信對方不是誆騙自己。聽到田耽的話,秦塵突然笑了:“怎麼才能信我?田隊長啊田隊長,恐怕本少的身份,你還不是很清楚吧?嗬嗬,你大可去丹閣打聽打聽,我秦塵,是什麼人,連丹閣閣主都要尊稱我一聲大師,我用得著騙
你?”“實話告訴你,本少今天來城衛署,隻是為了不想丹閣為難,到最後,你城衛署還是會乖乖將本少送回去,那耿德元之所以把本少送來這裡,就是想借用你的手,把本少屈打成招,所以本少先前才會勸你不
要惹禍上身,你還真以為本少要求著你嗎?”
“你若不信,就將本少投入黑牢中吧,本少忙的很,懶得和你廢話。”
冷哼一聲,秦塵麵露不屑。
看到秦塵的表情,田耽心中莫名一驚,連丹閣閣主都要尊稱他為大師?真的假的?
“你們兩個,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