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整個丹道城的煉藥師數量極多,但其中絕大多數,其實都是來自北天域下麵的諸多勢力。
這些煉藥師,往往都出生在北天域下方的一些王級勢力、皇級勢力,在各自的勢力修煉到一個瓶頸之後,這才千裡迢迢趕來丹道城,想要接受更加深厚的教導。
因此他們一開始接受考核的丹閣,往往是下麵一些比較偏僻的丹閣,甚至有些小丹閣,連在徽章內留下登記信息的能力都沒有。
真正出生自丹道城的煉藥師數量其實是極為稀少的,大約隻是占所有煉藥師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都不到。
而這不足千分之一在丹道城認證的煉藥師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在丹道城外城的各個丹閣分部認證的。
實在是因為丹道城太大了,在這裡出生的煉藥師也太多了,如果全都集中到內城的丹閣總部去認證,恐怕丹閣總部每天什麼事都不乾,光是認證煉藥師考核都來不及。
隻有那些有身份背景,來曆極為不凡的煉藥世家,才能讓麾下弟子前往丹閣總部進行考核,並留下考核記錄。
用煉藥師的一句話就說,一名煉藥師在哪個地方進行的考核,就代表了他的血脈,而在丹閣總部進行考核的煉藥師,無疑都是北天域丹閣總部的嫡係,真正的直係。
因此在看到卓清風數十年前的考核記錄,居然全都是丹閣總部的記錄之後,王勇身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
嘶!
這是丹道城嫡係的節奏啊。
在丹道城沒點關係,沒點背景?能在丹閣總部認證,打死他也不信。
而這樣的丹道世家,絕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統領能教訓的。
一時間,王勇臉上青紅皂白,變幻莫測,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倒也不是他王勇完全不敢得罪對方,能在這裡擔任統領,他也是有背景的,可若是為了這點小事就得罪一個丹道城的嫡係煉藥世家弟子,他必須得掂量掂量合不合算。
周圍眾人看到王勇檢查過徽章之後,竟然露出驚懼猶豫之色,眾人頓時吃驚的看了過來。
這幾個鄉巴佬,難道還真有什麼背景不成?
“怎麼回事?”就在王勇躊躇忐忑,不知該如何處理之時,一道冷哼聲響起,緊接著人群散開,一名身穿管事服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馬管事。”王勇統領見到對方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頓時激動無比,急忙向對方介紹了一下剛才的事情。
來人正是傳送大殿的管事馬兵。
作為管事,馬兵才是管理傳送大殿的總負責人,而王勇隻是維持治安的統領而已。
“哦?竟然有人敢在我傳送大殿鬨事,讓我看看,本座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在我傳送大殿如此囂張。”馬兵冷笑一聲,接過王勇統領手中的儀器。
能在傳送大殿擔任管事,馬兵在丹道城自然也有自己的背景,甚至比起王勇統領的背景還要可怕的多,自然底氣就更足。
隻是他這一看,馬兵頓時一怔,眸光中竟流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來。
“卓清風?莫非是那……”
他心中一驚,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個念頭,仔細看了兩眼,愈發肯定自己內心的猜測。
“放肆!”
他怒喝一聲,臉色漲紅,聲音之大,宛若晴天霹靂,頓時震得在場眾人耳朵嗡嗡直響。
那一群護衛頓時激動起來,馬兵管事這是要替他們出頭的節奏啊。
可下一刻,所有人臉上的激動都凝固了,隻見馬兵冰冷的看過來,臉色陰沉,如同萬載不化的寒冰,朝著他們就是劈頭蓋臉的罵過來。
“你們是怎麼搞得?我說過多少遍了?我們護衛隊的職責是什麼?是護衛傳送大殿的治安,是維護丹道城的名譽,但你們呢?”
馬兵用手指著眾人,渾身寒意爆發,氣得發抖道:“不但在這裡囂張跋扈,破壞丹道城的形象,居然還敢威脅丹道城的煉藥師,你們是一個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剛才是誰辱罵卓大師的,給我站出來?”
“馬管事,我……我……”那護衛戰戰兢兢,心中忐忑不安,但又不敢不站出來,看表情都快要哭了。
啪!
馬兵走上前,直接便是一個巴掌甩了出去,直抽的那人另外半邊臉也腫了起來,躺在地上直躺屍。“剛才是誰冒犯了卓兄的,給我站出來,還不向卓兄道歉,卓兄乃是我丹道城的煉藥師,身份尊貴,你們一個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敢對卓兄動手,一個個是想找死嗎?!”他臉色鐵青,身上爆發出森
冷的寒意,冷冷凝視周圍的那一群護衛。
靠,怎麼回事?
那群護衛還等著馬兵管事替他們出頭,誰知道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幕,一個個心中悲涼的同時愈發的驚恐。
他們到底惹了什麼人?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這位卓大師磕頭道歉,等死嗎?”馬兵又厲喝一聲,渾身殺意騰騰。
“道歉就不必了,以後注意就行。”卓清風淡淡道,教訓一個小小的護衛,他也沒什麼興致,隻是看不慣對方囂張的態度而已。
那護衛心中鬆了口氣,真要讓他磕頭道歉,他在傳送大殿恐怕丟儘了臉麵。
“哼,卓大師讓你不道歉你就不道歉了?你找死嗎?”馬兵頓時怒道。
冰冷的寒意席卷而來,那護衛嚇得一抖,頓時支撐不住,砰的一聲就跪了下來。
“這位大人對不起,剛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幾位,還請幾位大人恕罪。”
他砰砰砰的磕頭,先前的威風和囂張一掃而空,頭如搗蒜,淒慘不已。
周圍議論紛紛,一是吃驚卓清風的身份背景,二又是對那護衛有些憐憫起來,堂堂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磕頭認錯,何等丟人,殺人也不過頭點地。
卓清風皺了下眉頭,冷聲道:“這件事就算了,你起來吧,你也是維護丹道城的名譽,隻不過以後彆魯莽就可以了。”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一抬手,無形的力量升起,將對方托了起來。那護衛麵露羞愧,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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