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就在這一種的頓悟之下,瘋狂的廝殺著。
每次到他真元要枯寂的時候,一枚枚真石就被他吞噬,精神力虛無的時候,同樣是一枚補充精神力的丹藥下去,肉身疲憊的時候,不滅聖體便超負荷催動,這已經慢慢形成了一個慣性。
秦塵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真石和丹藥在急劇的減少,他已經徹底陷入了那一片感悟中,一拳轟出去,也在他的周圍形成一片真空,讓他感覺到即將形成一種新的突破。
通道外的月超侖等人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並沒有繼續療傷,秦塵衝入大殿深處之後,已經過去了足足快一天了,卻依舊沒有音訊,他現在也十分擔心秦塵的安慰,因此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大殿之外。
漆黑的大殿深處,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但卻不斷的傳來陣陣的轟鳴之聲,低沉、暴虐,似乎有人還在不停的廝殺著。
而姬如月三人則焦急的看著大殿深處,臉上是無法遮掩的緊張。
這都過去一天了,塵少就算再強大,在如此強大的攻擊下真元也已經快枯竭了,可他卻還是沒出來。
繼續拖下去,時間越長,秦塵必然就越危險。
“不行,我等不了了。”幽千雪突然咬牙說道。
雖然秦塵的命令是讓她們三人守在外麵,但這種一直在外麵不知道任何情況的等待,讓幽千雪幾乎快瘋了,她不怕死,她甚至可以和秦塵一起死,可她最無法忍受的,是這種不知道結果的無止境等待。
“既然等不了,那就進去看看。”
“我早就想進去了,那家夥憑什麼每一次都把危險讓他自己一個人來抗。”
姬如月和陳思思也攥緊了拳頭,忿忿說道。
她們沒有比幽千雪輕鬆多少,這一天的心神完全落在大殿深處的秦塵身上,整個人坐立不安,這一點,她們自己甚至都完全沒有感覺到。
嗖嗖嗖!
三人當即朝著大殿深處掠去。
“月超侖大人,我們怎麼辦?”
嗖的一聲,一道身形落在了月超侖身邊,是嘉怡宜,她看著衝進去的幽千雪三人,麵色沉靜問道。
月超侖沉默了片刻,很快就沉聲道:“那秦塵是為了救我們才陷入危難的,現在他人還在大殿深處,我們豈能置之不理?不過,其他人傷勢未愈,你留下來照顧他們,我一個人進去就夠了。”
月超侖說完立即就縱身掠了過去,隻是他剛動,嘉怡宜同樣緊跟了過來。
“我不是讓你照顧其他人麼?”月超侖惱怒道。
嘉怡宜淡淡道:“他們都已經脫險了,哪裡還需要我照顧,既然對方是為了我們被困的,我身為血脈聖地聖女,自然也有義務去救他。”
月超侖無奈的看了眼嘉怡宜,他之所以那麼急著衝進來,就是生怕嘉怡宜也跟上來,可誰知道結果她還是跟上來了,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片刻之後,兩人已經來到了大殿之中,而後就看到幽千雪三人震撼的盯著大殿深處,眼眸中滿是緊張之色。
嗖嗖!
月超侖和嘉怡宜落了下來,也看向了大殿深處,那裡十分昏暗,可隱約卻能看到,一道人影與無數的血色異獸廝殺在一起,慘烈的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兩人瞬間就呆滯住了,愣神的看著秦塵殺戮的地方。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如此可怕,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沒有到後期武皇,真的有如此厲害的天才?這種用肉身和血色異獸死拚的殺戮,就算是巔峰武皇也根本辦不到啊。
彆的不說,哪怕是已經隱約觸摸到了半步武帝門檻的月超侖,也無法做到像秦塵這樣,赤裸裸的與這麼多的血色異獸廝殺在一起。
嘉怡宜更是完全不看相信的看著殺戮當眾的秦塵,她甚至有一種感覺,此時那個在殺戮中的人,就好像處於一種空明狀態一般,有的時候她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隻有頓悟才有這種感覺,可是有誰能在殺戮中頓悟?可是這如果不是頓悟,怎麼會有這種空明之感?
“太厲害了”嘉怡宜半晌才長長的籲了口氣,喃喃的說道。
她先前已經知道了秦塵的身份,是丹閣從下四域找來的天才,她本以為自己是血脈聖地的聖女,天賦已經不錯了,事實上也是,如今的她距離後期武皇隻有一步之遙,她甚至有把握在半年多後離開古虞界之前,就突破到後期武皇。
可麵對秦塵這樣的天才,她還是震撼了,哪怕是修為一樣,她和對方相比,依舊是差的太遠了。
“塵少。”
幽千雪三人就沒有月超侖和嘉怡宜那種客官的感受了,她們能看到的,就是秦塵浴血的身體,在生死拚殺著,鼻子一酸,眼淚一下止不住就要落下來。
三人再也按奈不住,身形一晃,就要衝入那大殿深處,把秦塵救出來,可還沒等她們進入大殿深處,一道人影卻倏地攔住了她們,是月超侖。
“三位不要!”月超侖攔住三人後,第一時間就喝道。
“月超侖,你想做什麼?”幽千雪的目光一下子冰冷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變成了萬載不化的寒冰一般,冰寒刺骨。
姬如月和陳思思也憤怒的看著月超侖,太過分了,秦塵先前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們,可他們非但不想著去救援秦塵,竟然還阻攔她們,這世上竟會有如此卑劣之人。
“滾開,再不滾開,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一群白眼狼。”
姬如月和陳思思渾身殺意沸騰,一股淩厲的殺意彌漫而來,竟能月超侖這個頂級強者也都感到了一絲窒息。
月超侖立即就知道三人應該是誤會了,焦急道:“三位,月某攔住你們並非是見死不救,也不是想阻攔你們救秦少俠,可現在秦少俠正處於頓悟之中,你們這麼上去,隻會破壞了他的頓悟,還請三思!”
“頓悟?”幽千雪三人皺著眉頭道。
“是啊,你們看,秦少俠雖然危險重重,身受重傷,可以他展露出來的實力,完全可以一邊打一邊衝出這大殿深處,可他根本沒有這麼做,甚至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打算,所以月某猜測,他應該是在磨礪自己,而且他的狀態,分明是在頓悟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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