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悲傷,迎著刺骨寒風而來的貓頭鷹並沒有急切的要完成任務,而是停在最近的一株白樺樹上,歪著頭注視下方的阿莫斯塔,不時地用尖銳的喙梳理被風拂亂的翅羽。
“接下來幾個月,我又要回到那所教人‘變戲法’的學校了,那所學校現在遇到了點麻煩,有人希望我能趁亂找點東西,說實話,這和我個人的意願並不相符——
阿不思·鄧布利多,就是那個總愛半夜和我在圖書館裡假裝偶遇,提醒我熬夜傷身體的白胡子老頭不會喜歡我現在做的事情,我也不太樂意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溜達…可是沒辦法,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抵的上我辛苦大半年。
而且,新的宿舍蓋好後,我還希望能幫孩子們解決下教育的問題——”
凜冽的寒風帶走了阿莫斯塔惆悵的歎息,卻無法拂去那張英俊麵容上的懊惱,
“可惜,如果我能回憶起劇情的話,大概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乾完,拿錢走路。”
輕飄飄地一句話暴露了矗立在荒涼墳地裡的青年,心中隱藏最深的秘密。
是的,阿莫斯塔·布雷恩並不算‘土生土長’地本地人,他的靈魂,來自一顆蔚藍色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存在的星球。
哈利波特的故事是他前世少年時代熱愛的讀物,但是距他今世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信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所有的記憶都已模糊不清,甚至十年前,當他在福利院清冷地房間裡收到那封貓頭鷹來信後,還以為是什麼最新流行的惡作劇。
直到一位披著油膩頭發的陰溝鼻來到自己麵前,用小棍棍把他的床變成馬桶後,他才恍然回神,自己這一世開啟的並不是什麼都市超能劇本。
在此後,他拚命回憶哈利波特的劇本,可得到的隻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詞彙,什麼魂器、聖器,愛與傷疤,伏地魔與複活之類的,得到的遠遠比不上自己進入巫師世界以來,親自調查而來的訊息。
當然,魔法技藝精湛後的阿莫斯塔也曾試過用超常規的手段來追溯記憶。
可那些信息是如此頑固地被遺忘,遑論阿莫斯塔如何努力,它們都隱匿在一片流動的灰色迷霧中,就像有人把它們用難以想象的魔法保護了起來,到最後,嘗試了許多辦法,險些把自己弄出毛病的他隻得無奈放棄。
“那個叫波特的男孩今年二年級,距離畢業還有好幾年,所以,我想應該用不著麵臨最危險的局麵,
畢竟,鄧布利多就在那裡啊,不對,危險就來自於鄧布利多…”
呼…
望著被風吹散的白氣,阿莫斯塔臉上苦笑凝結,
“無論在哪個世界,生存都是一件極其艱辛的事情,對嗎,費列娜奶奶?”
天空中再次飄灑下細密的雪花,樹梢上的貓頭鷹發出不耐低鳴的頻率越來越高,阿莫斯塔朝著半空伸出手,鷹爪下的小紙條咻地一聲劃破被暗沉天色映襯地灰沉的雪幕,穩穩停留在阿莫斯塔的掌心。
尊敬地布雷恩先生
我已和霍格沃茨校董會完成交涉,目前校董會已通過我們的方案,您需要在今晚八點前到達霍格沃茨,向鄧布利多當麵陳述您準備如何調查出發動襲擊的凶手。
另,盧修斯·馬爾福堅定否決派遣調查官的提議,他認為應該直接罷免阿不思·鄧布利多,格林格拉斯家族是唯一的附議者。
您忠實的,卡庫斯·弗利
潦草的字跡足顯寫信人急迫的心情,完成任務而沒能得到獎賞的灰梟發出不滿的啼鳴後振翅而起,很快消失在紛亂的雪花中。
阿莫斯塔合上手掌,卡庫斯的紙條化作種子在他的掌心裡生長出一束潔白無瑕的康乃馨。
“喜歡這個戲法嗎,費列娜奶奶?”
碑上的老人欣慰地微笑。
阿莫斯塔也笑了起來,他轉過身走進風雪,爆鳴聲後,荒涼地墳地再無一人,唯有一句低沉的宣誓在稀疏地林間徜徉,
“命運的火車,準備好行駛向未知的方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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