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老同事上門
馬爾福家族的宅邸位於英國威爾特郡境內,這是一座占地足有兩百英畝的寬敞精致的莊園。
莊園內,精心設計的花園環繞其間,作為家族象征的,美麗優雅的白色孔雀漫步在可以當做麻瓜高爾夫球場的碧綠草坪,眾多分布在花園裡的小廣場上,還矗立著充滿藝術氣息的雕像噴泉。
莊園的中央,是一座造型兼具古典與端莊的彆墅,門前十幾根用於支撐宅邸的白色柱子巍峨聳立,寬大的門廳內,牆壁上掛滿了曆代馬爾福家族的家主肖像畫,裝飾地板的名貴大理石磚卷起雪白的渦花,烏木門窗精雕細琢,林木掩映之下,更承托出這棟富麗堂皇的彆墅鈞深宏美。
深夜,漫天星辰將清澈的星光撒向靜謐的莊園,在巨大的鍍金鳥籠上棲息的孔雀們不時發出脆悅的啼鳴,而這啼鳴聲非但沒有破壞愜意的靜謐,反而將這寧靜襯托的更加悠遠。
砰
隨著幾聲突兀地爆鳴,精致的鍛鐵大門前忽然多出了幾道身影,這些人藏身在黑色的旅行鬥篷下看不清麵目,隻是,每個人的身畔,都縈繞著濃的散不開的血腥味。
望著燈火通明的彆墅,為首的那個人微微昂起了頭,露出了亂蓬蓬地胡須,還有那張嘴角長著口瘡的嘴巴裡,尖利的黃牙,
“就是這裡了啊,真豪華,令人羨慕希望房子的主人不要嫌棄我們身上的怪味。”
男人得意的說著,在身後幾個手下的嗤嗤笑聲中,從鬥篷下慢慢的伸出了一隻手。
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那隻呈現金屬白銀色澤的手臂在閃閃發光,顏色非常漂亮,可是,形狀就不是那麼令人賞心悅目了,就像最拙劣的匠人用融化的蠟液做成的一樣,這隻手臂上布滿了坑坑窪窪的小洞,又或者高高鼓起的膿包。
男人的目光掠過自己的手臂,目光中透出仇恨,這份恨意是如此的濃烈,以至於令他的呼吸都出現了紊亂。
“等著瞧吧——”男人咯吱咯吱地磨著黃牙,“等我找到你,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書房,
盧修斯·馬爾福坐在書桌後的高背軟椅上,望著對麵正貪婪地打量著牆壁用上千顆寶石點綴成的一副精美孔雀畫的男人麵色鐵青,從他緊握節杖的手掌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你竟敢——”
馬爾福幾乎是屏住了呼吸,不然的話,那個男人身上散發的血腥和汗水混雜的氣味可能會令他直接掉頭走人,
“伱竟敢,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大搖大擺的闖進我的家裡,格雷伯克,究竟是誰給你的膽量!”
馬爾福低聲咆哮,“你知道如果被人發現,我該用多少加隆才能擺平這個麻煩!”
“啊,加隆”
聽到這個敏感詞,格雷伯克把目光對準盧修斯,齜開黃牙露出滲人的笑容,
“我們都喜歡加隆!”
馬爾福呼吸驟然急促起來,灰眼睛裡透出冷冰冰的光,但蒼白的臉頰卻浮現了一抹怪異的紅,他才意識到,對麵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危險的瘋子,自己大動肝火實在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儘快把他打發走。
“如果是因為金子來找我,格雷伯克,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我會找人給你們送去。”
“我們都曾在神秘人麾下共事過,盧修斯,我們是老朋友”
馬爾福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淡態度令魔法界最臭名昭著的狼人黯黃的瞳孔裡閃過一絲凶光,他把目光對著馬爾福的脖子,似乎在研究如果要下口的話究竟什麼角度比較合適。
滋滋——
格雷伯克又從鬥篷下伸出那隻怪異的手,他彈出指甲下的利爪在書桌麵上劃下一道道刮痕,如願以償的在馬爾福的眼睛裡看到了忌憚。
“現在外麵,我們的老朋友可不多了,盧修斯,我來見你,隻是為了回味一番那段愉快的、自由自在的日子,可你,卻表現的那麼冷淡——”
如果有十足的把握,那麼盧修斯·馬爾福可能會毫不猶豫抽出節杖裡隱藏的魔杖,賞這隻沒有一點畏懼心和底限的狼人一發綠光,然後拎著他的頭去魔法部混枚一級梅林勳章回來,但很可惜,馬爾福沒有這個把握,尤其是,納西莎和德拉科還正在樓上的臥室裡休息,如果打起來,馬爾福也沒有把握保護他們的周全。
自從前段時間盧修斯·馬爾福在破釜酒吧碰見了那個從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位子上退下來的阿莫斯塔·布雷恩後,馬爾福就徹底醒悟了過來,有的時候,金燦燦的加隆也並不是萬能的。
而現在,對麵這隻凶名赫赫的狼人又再次幫他加深了印象。
如果你沒有十足把握將一個人壓製的沒法翻身,那麼,表現出太強烈的敵意是不明智的,這一直是盧修斯·馬爾福的為人處世之道,隻是,格雷伯克的出現加深了阿莫斯塔·布雷恩曾經對他提過的那件事情的恐懼。
馬爾福默默站了起來,走到酒架邊抽出了一瓶紅醋栗朗姆酒,給格雷伯克和自己都斟上後,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眼神中依舊有冷意,但語氣總算平靜了許多
“說說吧,你來找我的目的。”
“這才是對待朋友該有的風度,盧修斯”
格雷伯克舉起酒杯得意的笑著,他擺弄著酒杯,用各種手勢捏著高腳杯,並不時詢問該怎麼拿著才符合‘上流社會’的禮節。
“隻是想請你幫個小忙,老朋友”
狼人頭子仰起頭將半杯酒一飲而儘,然後快活的咂著嘴,
“誰人都知道,馬爾福家族是魔法界最有錢的幾家之一,家主盧修斯·馬爾福更是門路眾多,現在還在外麵的這些老朋友裡,隻有你能幫幫我們這些可憐的家夥。”
馬爾福一言不發,冷眼看著他表演。
“我們想借助你的門路打聽個人的消息,老朋友,這卑微的請求我想你肯定不會拒絕的對嗎?”
“打聽誰?”
馬爾福眼瞼動了動,言簡意賅的問道。
“一個狡猾地卑鄙小人,我們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格雷伯克渾身散發著癲狂的氣息,他擱下酒杯,露出獰笑,
“隻知道他在地窩裡用‘金蝰’來稱呼自己,憑你的本事,老朋友,我想,這是輕而易舉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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