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看不起琴棋書畫,事實上,她琴棋書畫也是拿得出手的,隻不過,她見不得他這般詆毀女醫。
蕭靳延又是一噎。
蘇月嬋說話,真是越來越不溫柔了。
總能堵得他啞口無言。
不等他開口,蘇月嬋突然輕笑一聲,目光看向他跛腳的腿,似笑非笑地道:
“若有女醫能治好你的跛腳,你還會覺得女子學醫無用嗎?”
蕭靳延瞳孔猛地一震瑟縮。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蘇月嬋,問:
“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好我的腿?”
隨即他很快又回過神來,嗤笑一聲道:
“怎麼可能呢?我真是瘋魔了,居然會那樣以為。”
“你要是能治好我的腿,隻怕早就迫不及待為我醫治了,哪裡會藏著掖著?”
“畢竟,治好了我的腿,既能施恩於我,挾恩圖報,還能出儘風頭,你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出手?”
“你不出手,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根本就沒那個本事。”
蘇月嬋心說,我還真有那個本事。
我能,但我不想。
男人為救小三跛腳,她身為正牌未婚妻,為什麼要上趕著幫忙醫治?
她圖什麼?
她可沒有那麼賤。
雖說醫者父母心,但也要看人看心情。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是,我沒那個本事,但也許其他女醫有那本事呢?”蘇月嬋淡淡一笑,道,“屆時,你還會覺得,女醫為男病人醫治是一件很不要臉的事嗎?”
蕭靳延理直氣壯地道:
“彆人我不管,我隻管你,你不給男病人治病就行,彆的女人關我什麼事?她們又不是我未婚妻。”
雙標得如此理所當然,蘇月嬋表示無法溝通。
看來,想要和平相處是不可能的了。
成親之後,儘量避著點吧。
她淡淡地看了蕭靳延一眼,轉身就走。
見她態度冷淡,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癡迷,蕭靳延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他氣急敗壞地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道:
“蘇月嬋,我的話你彆不當回事,我警告你,不準給男病人醫治,不準驗男屍......”
這男人,還有完沒完?
蘇月嬋原本不想搭理他,但見他喋喋不休,她忍無可忍隻好停下腳步。
她轉身看向他。
對上她澄淨明媚的目光,蕭靳延沒來由地一陣心虛。
昨日馬車上,他錯將薇兒看成她,親密無間時,他滿腦子都是她,如今見到真人,突然想起那些畫麵,臉上瞬間染上一層紅暈。
見他臉紅,蘇月嬋誤以為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無恥。
這管天管地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彆說她不在意他,就算在意,也不會聽他的。
救死扶傷,協助破案,這是她的正經工作,不但能賺錢還利國利民,他憑什麼阻止?
“大殿下。”她一臉嚴肅地看著蕭靳延道,“治病也好,驗屍也罷,那都是我的事,你沒資格管我。”
見蘇月嬋如此不聽話,蕭靳延立馬反駁:
“我怎麼沒資格了?我是你未婚夫,你與人,還與屍體,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