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蘇月嬋喝醉酒,他沒能控製住自己,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一遍。
事後,蘇月嬋的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吻痕,慘不忍睹。
幫她洗完澡擦乾後,他便給她塗上了藥膏。
蘇月嬋的藥膏特彆好用。
塗上沒多久,她身上的吻痕便全都消失了。
所以,直到現在,蘇月嬋還以為自己當初是在做夢,從沒懷疑過。
如今聽蕭玉珩這麼一說,她也沒多想,以為藥膏真是蕭玉珩自己用掉的。
她取出兩支新藥膏,塞進蕭玉珩手中。
“謝謝嬋嬋。”蕭玉珩收起藥膏,柔聲道,“進軍營後,萬事小心,關鍵時刻,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彆忘了,你是大夫,隻有好好活著,才能救更多人。你若出事,將會有更多人罹難,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我懂。”蘇月嬋保證,“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蕭玉珩還是不放心,又給蘇月嬋塞了幾個信號煙火。
他再三叮囑:“若是陷入困境,就點燃信號煙火。這段時間,我會在軍營附近坐鎮。若你燃起信號煙火,我定第一時間趕去救你。”
“嗯。”蘇月嬋點頭,“你距離軍營那麼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預防瘟疫,教你的那些預防方法全都記住了嗎?記不住就看看筆記,我寫給你的預防筆記彆弄丟了。”
“嗯,都聽嬋嬋的。”蕭玉珩一臉不舍。
此次進軍營,蘇月嬋準備充分。
不但帶了一批口罩進去,還帶進去了一批藥材,以及日常用品。
望著蘇月嬋頭也不回快步離去的背影,蕭玉珩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這丫頭,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說走就走,都不知道回頭看看他。
一點舍不得都沒有。
蘇月嬋哪有心情想這些?
一進軍營,她一顆心就繃緊了。
也不知道軍營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聽說蘇月嬋進來了,三舅雲如海急匆匆趕來。
“你怎麼進來的?”雲如海一臉焦急,“我明明已經吩咐守軍不讓任何人進出了,他們就是這樣辦差的?我找他們去!你也隨我一起去營門口,趕緊離開......”
“三舅你彆怪他們。”蘇月嬋連忙解釋,“是珩王殿下下的軍令,你知道的,他手中持有兵符,守軍將士不得不聽。至於我,既然來了,斷然沒有離開的道理。眼下,我們必須團結一致,共同對付瘟疫。”
“可是......”雲如海還想再勸。
蘇月嬋連忙打斷他:“可有人員死亡?”
雲如海麵色一暗:
“有,已經死了三十七人,皆已火化。”
蘇月嬋取出口罩道:“這是隔離用的口罩,讓大家全都戴上,定期換新。”
然後她又指了指藥材道:“預防和治療用的藥材我也帶了一批進來,趕緊煎熬......”
“嬋兒。”雲如海一臉凝重地看著她道,“東西我收下,你趕緊離開。”
“三舅。”
蘇月嬋目光堅定地看著雲如海,一句一頓地道:
“我是大夫,這是屬於我的戰場,我豈能後退?”
“若天下大夫都像我這般做逃兵,人類在瘟疫麵前,就隻能不戰而敗不堪一擊!我身為大夫的意義何在?”
“重症區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
雲如海一臉猶豫。
道理他都懂,可嬋兒才十五歲,還是個孩子。
萬一有什麼不測,他怎麼對得起霜兒?
雲如海低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