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哪裡的話?我說過,香料好與不好,看成效就知道了。方才璟山小哥的意思也是要看成果說話,所以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再說了,手藝是否好,和能不能上得了台麵又有什麼關係?聽聞姐姐就是農戶出身,當年因為災荒沒有收成,為了養活家中的弟弟才被賣到府裡來。說起來,姐姐的出身似乎還不如我。”
玉梅登時就被宋翠月的話給激怒了。
這小賤蹄子平時不聲不響,不管容嬌嬌怎麼羞辱打罵,她也隻會乖乖服從,可如今因為璟山的一句話,卻能做出如此腔調來?
“死丫頭,你還敢羞辱我?!”玉梅氣的狠狠推了宋翠月一把。
“就算你曾經家中富裕,可如今不也是和我一樣?況且商人低賤,說不定還比不上我。再說了,我跟在夫人身邊多少年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夫人出嫁前,被買下來臨時湊數的,你竟也敢和我相比?”
玉梅氣的眼珠子都要炸了,但是他說話如此難聽,也沒有激怒宋翠月。
宋翠月隻是淡淡的看著他,說道。
“商人如何?落魄又如何?至少我還體會過姐姐你從來沒有過過的日子。”
她輕輕一笑,“權也好,錢也好,總得有一個吧。”
她這話,明擺著就是嘲諷玉梅這輩子都沒過過好日子。
玉梅愣了一下,也忽然反應過來,頓時怒火中燒。
她恨不得狠狠的給宋翠月一耳光,可是如今容嬌嬌自身尚且不保,她一個平日裡又並不是一個讓容嬌嬌特彆喜歡信任的人,又哪裡敢在這個時候造次?
隻能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賤俾就是賤俾,隻會嘴皮子上厲害!你給我等著,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她轉身氣衝衝的走了。
宋翠月看著她的背影,彎了彎唇角。
利用玉梅是不好,可是宋翠月並不覺得愧疚。
她也隻是一個二等女使,可平日裡卻見風使舵,相識不久,她就背地裡給了自己不少細碎的折磨受。
她和容嬌嬌是一路人,就算是把她舍出去了,也不可惜。
正想著,老夫人身邊的芳姑姑忽然來了。
“翠月姑娘。”芳姑姑叫她。
宋翠月心中猛然一震,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心道:終於來了。
她轉過頭,裝作一臉驚喜的模樣。
“姑姑怎麼來了?前些日子事多,也沒有來得及去感謝老夫人和姑姑。”
芳姑姑和藹一笑,“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何必掛懷?老夫人也隻是想幫幫姑娘罷了。姑娘若想感謝,就跟我去一趟壽安堂吧。正巧老夫人上次與姑娘相談甚歡,還想叫姑娘過去說說話呢。”
“老夫人厚愛,奴婢自然恭敬不如從命。”宋翠月滿臉受寵若驚的表情。
“不過奴婢手頭還有些活沒有做完,姑姑可否先替奴婢回了老夫人,奴婢一個時辰之後必定會抵達壽安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