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山的這句話不禁讓江雲旭想到了那天陪同容嬌嬌回門,聽到容錦城身邊的小廝說的那句話。
丞相為了個女子生了容錦城的氣,還把他關了禁閉,而如今竟聽說有女子的屍體從容錦城的房中抬了出來……
看來這容錦城,遠不緊逛青樓那麼簡單。
江雲旭厭惡的皺起了眉,“豪門世家中的公子,未娶妻之前通房丫鬟多了都會為人詬病,如今竟有女子死在他房中,看來這丞相府藏汙納垢,已經爛到根裡了。”
璟山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奴才也這麼想,這容公子二十有三都尚未娶妻。從前聽旁人議論起來,隻以為他們丞相府門第高,看不上一般女子,倒也未作他想。但如今看來,怕是這容公子自己有問題,這才遲遲沒有婚配的。”
這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如此惡劣的事竟然被封死在了丞相府門裡,半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才叫人覺得可怕。
丞相府已然不如當年,卻能夠將容錦城那些醃臢事瞞的一絲不漏,可見丞相的心機有多深。
“那女子是在多久之前被抬出去的?”
“大約也就是聖上賜婚前沒幾日。”
聽璟山這麼說,江雲旭倒是想起了之前聽到的傳聞。
太子已經到了該成婚的年歲,皇後對此事尤為上心,據說為太子選了好幾家的女子,送了那些女子的畫像到了東宮,讓太子自行挑選。
那些日子隱隱有傳聞,據說是太子相中了容嬌嬌,皇後似乎也默許,但皇帝並未表態。
而後沒多久,丞相便入宮請求賜婚。
一道江容嬌嬌許配給江雲旭的聖旨傳遍了滿京城,便都以為之前太子相中容嬌嬌的事是訛傳。
可如今幾件事發生的時間都差不多,這不僅讓江雲旭揣測,其中是否有內情。
縱然現在皇帝對丞相頗有危機,也不喜歡丞相參與進皇子之爭中,但若是能將容嬌嬌嫁給太子,一旦太子登基,容嬌嬌就是皇後,他們整個丞相府也將跟著雞犬升天。
不管從哪方麵來看,做太子妃,都比做他這個世子妃強多了。
可現在想來,或許將容嬌嬌許配給自己,是為了保住什麼,或者說是為了隱瞞住什麼。
“可我總覺得,此事何夫人也脫離不了關係。”江雲旭說道。
璟山訝異的看向江雲旭,“容錦城再怎麼不好,終究也是他自己的事。夫人一介女子,如何能參與?”
“拋開如今朝堂的局勢,和容錦城那些不三不四的事來看,夫人的種種舉動,也顯得尤為奇怪,你不覺得嗎?”江雲旭意味深長的說道。
從他們成婚第二日,容嬌嬌在江雲旭懷中醒來的那一刻起,江雲旭就覺得不大對頭。
他總感覺大婚當夜與自己同床共枕的人並非是容嬌嬌,而後來容嬌嬌的種種行為,似乎也成了佐證。
“罷了,且看之後吧。”江雲旭說道。
“那奴才陪您回去。”璟山跟了上去。
江雲旭心不在焉,想著容嬌嬌來見自己之前,璟山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扶雲閣中會做香料的下人總共有兩個,一個是玉梅,一個就是江雲旭一直在懷疑的宋翠月。
但是聽璟山的意思,玉梅製香之道似乎在宋翠月之上,所以他一時間也拿捏不準,還得江雲旭來定斷。
那個玉梅江雲旭也是見過的,身形和宋翠月極為相似,如果二人穿上同樣的衣服,從背後看的話,幾乎分辨不出來誰是誰。
而是兩個人,也都隱約和容嬌嬌有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