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容嬌嬌說不知情,可所有證據又直指扶雲閣院裡的人,那就隻能去查這些下人們了。
芳姑姑鐵了心的要去查,容嬌嬌幾番勸阻,芳姑姑都不聽,便隻能站到了廊下,一邊臉色慘白的看著芳姑姑命令人搜身,一邊想著對策。
容嬌嬌可以對天發誓,這一切他絕不知情。
而繡蓉更是有些發懵,她自認為自己算是細心,也留意著這扶雲閣裡的大小事情,可卻不知那種肮臟的東西為何會跑到老夫人的院裡。
眼看著陣仗越鬨越大,繡蓉還是站出來說了一句。
“芳姑姑,如今已經是深更半夜,您這麼大動乾戈的搜這些下人的身,若是被外人知道,這恐怕會毀壞咱們國公府的聲名啊。”
她說這些倒不是為了容嬌嬌,隻因宋翠月現在要做的事還沒有做完,如果在這會兒出現什麼變故的話,恐怕要壞了他們的計劃。
然而芳姑姑卻不為所動,“我是受了老夫人的命令而來,自然是要為老夫人查清一切。而且姑娘放心,國公府的院子早就被人圍住了,隻要夫人能管束好扶雲閣裡的下人,讓他們不要出去胡亂說話,這事情就不會傳出去。”
說罷,還看了容嬌嬌一眼。
她之前身邊出過劉三姑這個例子,就足以說明扶雲閣裡的下人不老實,如今又出現了這檔子事,若是以後外邊有什麼風言風語的,也隻能容嬌嬌自己一個人擔著這個責任。
容嬌嬌豈能聽不出芳姑姑的言外之意,立時便有些活動。
“芳姑姑這是什麼意思?我向來約束下人極為嚴格,他們也斷斷不可能做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如今芳姑姑不分青紅皂白,就在我院裡搜奴才的身,豈不是在打我的臉?而且芳姑姑帶來的人這麼多,若是來日真的傳出消息,難道就隻是我院裡的人的責任?”
芳姑姑笑了,“夫人大可放心,奴婢帶來的都是壽安堂裡簽了死契的下人,他們身家性命都在這院裡,自然是不可能出去亂說的。況且夫人對此事並不知情,那奴婢就必然得搜查個清楚,以免來日有哪個不要命的真說出去了什麼,損了夫人的清譽。”
她這麼做倒也沒錯。
今日還了容嬌嬌的清白,倘若有半點風聲,引得外人議論的時候,也能理論個清楚,不叫容嬌嬌遭受連累。
可是容嬌嬌卻有些不安心,除了繡蓉是他的貼身大丫鬟,是在屋裡搜身的以外,其他的都在外頭。
即便是奴才,也是要臉麵的。
容嬌嬌自己做過虧心事,雖然自認為隱瞞的極好,但是此刻真的如此大動乾戈,他也在心裡思索著,會不會有其他人知道自己從前的那些事。
萬一有人受不住折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那她以後的處境將格外艱難。
她這麼一猶豫,就讓芳姑姑覺得他心裡有鬼,沒有罪,反而也顯得有罪了。
這回即便是再怎麼阻攔,芳姑姑也是要一查到底。
“扶雲閣裡的丫鬟全在這兒了?”芳姑姑問到。
他手底下的一個婆子說道,“有個叫宋翠月的姑娘似乎不在。”
芳姑姑皺了皺眉,怎偏偏就這麼巧,宋翠月不在?
容嬌嬌猛的瞪大了眼睛,宋翠月今天下午就離開了,而在晚間卻出了這樣的事。
按理來說,她的確是沒有時間去做,可她這會兒不在,卻顯得尤為詭異。
她也忍不住思索,會不會是宋翠月所做?
可是宋翠月這麼做,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倘若她真的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要出賣她,那何苦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宋翠月也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