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奈何那小丫鬟言之鑿鑿,而且夫人也不知為何被人下了涼藥,當著芳姑姑的麵就流血不止。便是她再怎麼冤枉,表麵上看也像是坐實了這件事了。”繡蓉說道。
宋翠月緊緊的皺起了眉,這扶雲閣裡下人不少,人多手雜,如果想查是從哪個環節被人下了涼藥,恐怕是難了。
如今容嬌嬌便是再怎麼冤枉,也是有口難言。
且吃下那藥,必然會傷身子。
即便容嬌嬌的身體已經難以有孕,但加之這一次的變故,隻會雪上加霜。
可是宋翠月總覺得有問題。
“涼藥損傷女子身體,但聽聞發作起來是不會那麼快的。最初時隻是腹痛不止,隨後才會流血。夫人在此之前,都沒有什麼感覺嗎?”
“沒有啊。”繡蓉說道。
“夫人當時還在和那個小丫鬟爭論,說她是誣陷自己。我瞧著就連芳姑姑當時也心生疑竇,並沒有將此事立刻坐實。可偏偏就那會兒,夫人突然流血。”
宋翠月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喝下了涼藥之後便立刻流血,而且如此突然,不會是容嬌嬌真的懷有身孕吧?
容嬌嬌並未與江雲旭圓房,就算是有身孕,也不可能是他的。
宋翠月心頭狂跳,莫非容嬌嬌並不像打聽出來的消息那般,當真是不可能再有身孕了?
若真如此,那想來容嬌嬌在嫁過來前不久還在與人私通。
但她也沒有發現自己懷了孩子嗎?
“你也看出問題了是不是?”繡蓉說道。
“從夫人昨天流血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應該不是單純服用涼藥的緣故,倒像是流產。後來女醫進去給夫人看診的時候,我正在外麵端水。女醫身邊有個小徒兒出來送染了血的帕子,我分明見到那帕子上有血塊,像是個胎兒的形狀!”
那看來,容嬌嬌十有八九就是真的懷了孩子了。
可這孩子為何會流產,卻讓人覺得疑點頗多。
那個小丫鬟是從丞相府帶過來的,也是丞相夫人身邊信任的人。
既然是要栽培她們,日後成為貼身伺候容嬌嬌的人,那她們對於容嬌嬌的事,即便不能完全知情,多少也會略知一二。
如今看來,也就隻有三種可能。
要麼是丞相夫人下的手,要麼是那小丫鬟被國公府裡的其他人給收買了,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容嬌嬌知道自己懷了身孕,但是當時婚期臨近眼前,實在是不方便墮胎。
於是便找了這個小丫鬟,想要一石二鳥,結果卻事情沒辦成,還連累了自己。
但是繡蓉當即就否定了這種可能,“我在夫人身邊伺候,已經有些時日了,她見過什麼人我心裡最是清楚,她沒有時間去安排小丫鬟這麼做。再說如果夫人知曉自己懷了身孕,大可以把事情賴在世子的頭上,又何須讓你來替她懷孩子。”
宋翠月也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想來大概率是容嬌嬌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懷上孩子。
至於老夫人那邊,應該更不可能。
繡蓉經常陪著容嬌嬌去老夫人那裡,雖然知道老夫人不喜歡容嬌嬌,但是教導她的時候,卻也沒有過多為難,看樣子是想把管家之權交到容嬌嬌手上的。
所以她大可不必以此離間江雲旭與容嬌嬌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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