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菱眼神一凜:“你在這裡多跟我耍一陣嘴皮子,阿姨就多疼一分,要是不想要自行車,直說就行。”
說完她再也不理會江宴敏,用力甩上門。
江宴敏在外麵用力跺了跺腳:“盛菱,你太過分了。”
“你要是再大聲一點,知青點的人就都能聽到了。”盛菱把門打開,一把揪住江宴敏的衣服:“你滾不滾?不滾彆怪我不客氣。”
江宴敏被她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到,兩人四目相對良久,江宴敏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下來。
自己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之前被盛菱扇了巴掌,現在又被盛菱揪著衣領羞辱。
就在盛菱耐心告罄的時候,江宴敏總算是表態了:“我要自行車。”
盛菱嗤笑一聲,進屋把自行車推出來交給她:“用完趕緊還我。”
說完砰地一聲把門重重關上。
江宴敏怨恨地看了一眼房門,推著自行車抹著眼淚離開。
心裡再一次把盛菱罵了個狗血淋頭。
“等著吧,等我見到二哥,我一定要讓他罵你,讓他不要跟你在一起。”
隔天一早,盛菱去上工,就聽到牛棚那邊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
有人說起江宴敏半夜送江母去了縣城醫院,今天早上才回來,臉上都摔出傷來了。
還在討論不知道是誰借給了江宴敏自行車。
對此,盛菱不過置之一笑而已。
上輩子,她何嘗不是在送江母的路上摔的一身傷?
晚上,還是跟昨天同一時間,盛菱收到了江宴敏還回來的自行車。
盛菱看著龍頭都被摔變形的自行車,臉色一沉:“江大小姐,自行車我借你的時候好好的,怎麼你還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江宴敏也很鬱悶:“我臉都摔傷了,你都沒看到嗎?就隻顧著你的破自行車。”
“我還沒問你呢,都怪你這車不好騎,害得我摔了好幾次。”
“我沒讓你付我醫藥費都是便宜你了。”
敢情把自行車借出去還借出問題來了。
盛菱早該想到的,昨天就不該因為想起江父而一時心軟。
這江宴敏還真是不會做人,要是換成彆人,再怎麼說,借了自行車還回來的時候也得帶點東西。
她倒好,不僅不帶東西,還沒把摔變形的自行車修好。
最重要的是還倒打一耙。
盛菱聽她這一番強詞奪理,都快被氣笑了。
像江宴敏這樣顛倒黑白的事,盛菱上輩子也沒少見。
上輩子盛菱已經忍夠了這種鳥氣,這輩子說什麼也不想再忍了。
要是江宴敏誠懇地道個歉,再說兩句好話,盛菱也許頂多就陰陽兩句不好聽的,就算了。
可江宴敏轉頭卻是這樣說,盛菱就怒了。
她當即一個巴掌甩過去:“我借給你東西你不說謝謝也就算了,居然還倒打一耙。”
“你們江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
“你去外麵問問,就連紅光大隊的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一個成年人,居然什麼都不明白,我看你真是大小姐當習慣了。”
“不知天高地厚,以為還跟以前,誰都要捧著你是吧。”
盛菱說著一把揪起還在震驚中的江宴敏衣領:“走,既然你怪我的車子不好騎導致你摔傷了,那咱們就去找大隊裡的權威人物評評理。”
“大隊裡評不了咱們就去公社,我倒要看看,我要對你負什麼責。”
“要是領導說我必須要承擔你摔傷的後果,那我二話不說,該出醫藥費的出醫藥費,該照顧你的我絕對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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