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應了聲,神色失落地往傳達室走。
醫院裡。
江宴川已經打了好一會兒點滴了。
這間病房隻有他一個人,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門被推開,他頓時欣喜地看向門外。
進來的人是梅父,他眼裡的光瞬間熄滅下來:“梅叔叔。”
“怎麼樣,好點了沒?”梅父關切地問道。
江宴川點頭:“好多了,我身體沒事,可以出院了。”
“再多觀察兩天。”梅父按下他要起身的身體。
江宴川往梅父身後看了一眼,並沒看到他想見的人。
掩下情緒道:“不用了,我還有事沒做完。”
“年輕人,不要太拚了!”梅父笑著說:“現在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以後可是要吃苦頭的。”
“聽我的,你單位有沒有電話?我打個電話過去,讓你單位給你放幾天假,好好休息。”
江宴川搖頭:“不可以。”
要是讓上麵知道他喝酒而且還酒精過敏進了醫院,肯定要挨批評。
梅父歎氣,剛才跟好友那邊通了電話。
好友即便是馬上出發,要過來這邊也得要兩三天。
他就擔心這回把江宴川放跑,以後再要找就難了。
畢竟江宴川什麼也沒跟他說,養父母什麼的都沒提。
他也還沒查清楚。
“有什麼事梅叔給你擔著。”梅父道:“你不要有負擔。”
“彆覺得梅叔這副樣子不頂事,梅叔說話還是管用的。”
江宴川還是搖頭:“謝謝梅叔的好意了。”
本來也是萍水相逢,意外救下梅玖也不是他的功勞,而且也是他的份內之事。
要是沒有盛菱,他也不可能救下梅玖。
相比之下,梅父該感謝的人應該是盛菱才對。
猶豫了一下,他問道:“跟我一起的盛同誌,她走了嗎?”
“嗯,我剛才回去了一趟,她已經走了。”梅父問道:“找她有事?”
“沒有!”江宴川垂下眼:“我也先走了。”
他說著就要去拔手上的針頭。
梅父嚇了一跳,趕緊按住他:“行行行,我不留你了,今天的事也是我的問題。”
“不知道你酒精過敏,導致你差點休克。”
“我去找護士過來給你拔針。”
“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現在住在哪裡,我好去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