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菱對著江母一通亂噴。
上輩子,她受了江母這個前婆婆多少氣,這輩子她都想一一還回來。
要不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時機,她早就上門撒野了。
江母整個人都氣得發抖,臉都腫了一圈。
盛菱簡直無法理喻。
“行,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管江家如何,你都不能跟我兒子在一起。”
江母恨恨道:“你這樣的人,就算是現在的江家也看不上。”
“呯!”不等她說完,盛菱已經把門關上了。
江母在門口氣得想跳腳,隻是她還有涵養在。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怨毒看了一眼盛菱緊閉的門,轉身離開。
盛菱聽到她離開的腳步聲,沒覺得輕鬆,隻覺得煩。
她這裡就是一個獨立的院子,要想來她這裡,必須得經過知青點的前院。
哪怕這會兒知青點的所有人都休息了,江母神鬼不知地跑到這裡來,也讓她心煩。
她才不想讓彆人知道她跟江家以前有關係。
會給她帶來麻煩。
看來,是時候把經過後院的那道口子給弄道門鎖住了。
那頭江母出了知青點,氣得罵罵咧咧的,一抬頭就看到了江宴川正打著手電筒站在不遠處。
“宴川!”江母一肚子火終於有了地方發泄。
“你要是非要為了盛菱跟家裡鬨翻,以後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目無尊長,一點教養也沒有。”
等江母發泄一通完後,江宴川這才淡淡開口:“你這樣跑到她麵前說那些話,就有教養了嗎?”
“你...”江母呆住:“你怎麼這麼跟你媽我說話?”
“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江宴川也懶得跟江母爭論,徑直轉身離開。
江母跟在身後,腳傷發作,加上剛才盛菱那一盆水,讓她原本就沒大好的腳更加疼了起來。
“江宴川!你給我站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你不是不認我了嗎?”江宴川扭頭冷眼看著江母:“既然不認了,那就說話算話。”
“以後,你們江家的事,跟我沒關係。”
“我的事,你們以後也不要指手劃腳,我喜歡誰,我想跟誰在一起,你們都不要再來乾涉我。”
“要是我再知道你們去給盛菱找不痛快,我能讓你們被下放到這裡,也能讓你們去彆的地方。”
“西邊是個好地方,還缺幾個挖煤的。”
江母整個人像是被丟進冰窖一般,渾身發冷:“那個王知青,是你把人弄到西邊去挖煤的?”
江宴川沒有明說,但沉默代表一切。
“彆人也就算了,我是你媽!我們都是你的親人,你還有沒有良心?”江母大慟。
江宴川眼露譏諷:“我沒良心,那也是江家沒教育好,你們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既然平時沒有儘到做父母的責任,這個時候就彆要求我聽你們的。”
江母從沒見過這樣的兒子。
以往兒子在她麵前都是尊敬的,哪怕話不多,也絕對不會忤逆她。
雖說不想承認,江宴川不是她親生的,卻比親生的更有能力。
江家能從蘇省去到京城,那也都是江宴川的本事。
從來沒在自己麵前說過重話的江宴川,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難堪了。
江母心裡突然生出一絲惶恐來。
要是江宴川真如他所說的,不再管江家,那以後該怎麼辦?
“宴川!”她跟著江宴川追了幾步,突然麵露痛苦蹲下身來。
“媽腳疼,你過來扶媽一下。”
江宴川有時候也是挺執拗的,如果拗不過的時候,江母經常會用這一招來讓他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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