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有養育之恩的,不是江家,而是陳家。”
“我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這些年來,我該還給你們的也還了。”
“江宴敏,你頂著我的名義跟盛菱要東西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過我是你二哥呢?”
“我真後悔,當初沒有把你跟他們分開。”
這個他們,指的就是江父江母。
江父氣得頭暈眼花的:“你個逆子,就因為盛菱那個賤丫頭,你就要恨我們至此嗎?”
江宴川隨手拿過一個茶缸子砸過去:“你給我閉嘴,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你們利用她,享受了她帶來的好處,到頭來卻這樣稱呼她。”
“果然,你們江家人就是一群吸人血的白眼狼。”
幸好,幸好這一世,他不會再被江家控製了。
沒有了血緣,以後他跟江家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江父被砸中了頭,痛呼一聲,差點命都歸西了。
瘋了,真是瘋了!
江宴川冷冷看了一眼三人,轉頭就要離開。
江宴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得聲淚俱下:“二哥,你先彆走。”
“你就是因為我跟盛菱之間有矛盾,所以你現在在怪我們對不對?”
“我這就去給她道歉,請她原諒我們,請你不要這樣對我和爸媽好不好?”
“我跟爸媽都是你的親人啊!”
江宴川甩開她:“滾!”
他頭也不回離開,屋裡響起咒罵聲以及不絕於耳的哭泣聲。
他冰冷的目光掃過這間牛棚,等他弄清楚前世的事情之前,這些人就先留著好了。
等江宴川離開,牛棚內,江宴敏嚇得渾身發抖。
她二哥真的變了。
以前她二哥從來不會這樣對她的。
可是現在,她二哥不僅不給她二臉色看,而且還會對她動手了。
“爸,媽,怎麼辦啊?”她哭著看向麵目全非的父母。
都說打人不打臉,可顧家人過來專門衝著臉來招呼的。
江父隻覺得額角突突地疼。
江母也沒好到哪裡去:“你先彆哭了,咱們再想點彆的辦法。”
“想什麼辦法?”江宴敏六神無主:“我聽二哥家人跟二哥說的那些話,總覺得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他們下一次不是想打我了吧,那個女的,我感覺她看我的時候眼神都不對了。”
“我就好像砧板上的肉,任他們宰割。”
“我不要這樣,對了,大哥,我還有大哥,我這就去縣城裡,給大哥打電話,讓大哥回來一趟。”
雖然現在已經天黑了,但待在牛棚裡更讓她覺得恐懼。
她寧願去縣城的郵局等著開門,也不願意在這裡睡一晚。
她說著就要衝出去,被江母喝斥道:“你給我回來,不許你去打擾你大哥。”
“他現在已經跟我們斷絕關係了,你要找他,那就是在害他。”
江宴敏渾身發抖:“為什麼不能找他?他不是咱們家的長子嗎?”
“你不是說過,家裡就靠長子了嗎?”
“現在就是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他不出現,那等什麼時候出現?”
“我不準你去,你聽到沒有?”江母幾乎地吼出聲的。
也就是這裡地方偏僻,沒人能聽到她這樣說話。
不然肯定早就被拉出去掛牌子遊大隊扇巴掌了。
江宴敏不理解:“媽,到底為什麼?”
“二哥明著也是跟我們斷絕關係了,他為什麼就可以暗地裡幫我們,大哥為什麼就不行?”
“都是因為你偏心大哥,對二哥不好,你把他偷回來,又不好好養他。”
“所以他才這麼恨我們,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哪裡見過剛才那種架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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