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居然連鳥都來欺負他們了。
江宴敏覺得天都塌了。
看到父女倆回來,一直等著的江母忙迎上去,就被一股鳥屎的臭味熏得後退了好幾步。
“這是怎麼了?”江母驚訝問道。
江宴敏撲到江母懷裡哭喊著:“媽!”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江母沒有潔癖,而且也在這鄉下待了那麼久了。
早就習慣了鄉下的臟亂差。
可也不代表她忍受得了渾身都是鳥屎的江宴敏。
她捂著鼻子推開女兒:“你掉糞坑裡了嗎?這麼臭,趕緊去洗一洗。”
江宴敏哭得更大聲了。
知青點。
盛菱等了一會兒,看到小彩回來,這才關上門問道:“去哪兒了?不是跟你說不要亂跑嗎?”
小彩神氣地把剛才對江家父女倆報仇的事說了出來。
一人一鳥在房間裡哈哈大笑。
今天對於江家來說,簡直跟世界末日沒什麼區彆。
江家人鬨到了半夜,盛菱卻是睡了個好覺。
不過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又回到了上輩子的那個江家。
她在打掃江家地下室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小屋。
那個小屋平時感覺怪怪的。
所有地方她都要打掃,就除了那個小屋,江家人不讓她動。
鬼使神差的,她走到小屋麵前,準備推開門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
結果手剛放上去,江母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盛菱,你乾什麼?”
盛菱驚醒,猛地坐起來,才發現這隻是個夢。
“晦氣!”她啐了一口。
前兩天大隊裡就發了通知,現在乾旱地裡沒什麼活乾。
各家各戶都要出壯勞動力去開山挖渠。
每天大家組隊上山去泉眼裡挑水太難了。
不僅山路難走,還得提防那些野獸的襲擊。
最近江宴川所說的那個地質專家也過來勘察了一番,做出了這個開山挖渠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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