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江宴川看出來她尷尬,慢慢走到窗戶邊上,他身子挺拔,走路的時候卻是跛著的。
有一種殘缺的破碎感。
盛菱不禁又想起上輩子他的腿剛好時的樣子。
也是這樣,慢慢一步一步跛著走的。
想到他這腿估計有自己的傑作在,她打破包間裡的寂靜問道:“腿傷嚴重嗎?”
江宴川扭頭衝她勾了勾唇:“不嚴重,你不用擔心。”
“我沒擔心,就是問問!”盛菱低頭喝茶。
江宴川嗯了一聲:“不過你那一腳力氣還怪大的。”
盛菱的臉騰地熱了起來:“抱歉!當時我就是太生氣了。”
“嗯!”江宴川猶豫了一下,又走回桌前:“沒關係,你對我有氣直接發泄出來就好了,憋在心裡對自己不好。”
盛菱不自在:“骨頭有問題嗎?”
“一點點骨裂而已。”江宴川笑著說:“養養就好了,抱歉,我不了解我媽這個人,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會跟你說這些。”
他主動轉移話題,盛菱心裡的負罪感也小了一些。
“阿姨也是性情中人,她能喜歡我是我的榮幸。”
江宴川否認:“不對,是你值得被人喜歡。”
“以前是我不懂,不知道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盛菱心中一驚,扭頭正對上江宴川灼灼的視線,那裡麵的感情她看不懂。
也不想懂。
她收回眼神,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手裡的杯子。
江宴川繼續說:“我不想讓她認你做乾女兒,不想你做我的妹妹。”
盛菱艱難咽了咽口水:“江宴川,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你不要借題發揮。”
江宴川自嘲一笑:“嗯,是我唐突了。”
“現在沒人,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清楚。”
“在大隊的時候,我一直找不到跟你說話的機會。”
“上一世,是我辜負了你,我知道有些傷害一旦形成,是不可能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