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們不會去河邊的。”
“奶奶,我就在家裡玩。”
“奶奶,我會帶好弟弟的。”
三隻小這麼乖,陸媽愛得不行。
“好好好,等奶奶回來,給你們拿好吃的。”
四人很快就出發了。
陸爸帶著陸媽,陸寒洲帶著徐子矜,不過他的車頭上掛了一包東西。
去舅舅家請酒,得有酒有肉。
一路上,陸媽都很興奮,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徐子矜介紹著自己娘家的情況。
騎自行車就是快,半小時左右,四人就到了許家村口。
“喲,蘭芳,你回來了?”
“哎呀,這是大毛和他媳婦吧?哇,這姑娘可真俊啊。”
還沒到外婆家門口,就遇到了一個嬸子,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
“秋菊嬸,摘這麼多菜,是準備過年啊?”
陸媽也高興地回應著她:“對啊,這是大毛,幾年不見,認不出來了吧?
“這是大毛的媳婦,當老師的。”
“大毛,可還記得你秋菊阿婆?”
秋菊嬸是陸媽的堂嬸,陸寒洲小時候常來外婆家,自然認得她。
他立即走上前去立即問好:“秋菊阿婆好,好幾年不見,您還是老樣子啊。”
秋菊嬸嗬嗬直笑:“好好,都好都好!”
“大毛啊,你這媳婦長得可真好啊。”
徐子矜一臉微笑:“謝謝秋菊阿婆誇獎,您精神真好,不問,我還以為您隻有五六十呢。”
“哈哈哈”
老人開心大笑:“蘭芳,你這兒媳婦娶得好、娶得好啊,真會說話。”
說笑幾句,四人繼續往村裡走,很快就到了許外婆家門前……
“爹、娘。”
屋裡靜悄悄的,陸媽推門進去,叫了兩聲。
可是,沒有應答。
“人哪去了?”
父子倆把自行車推進了院子,陸媽帶著徐子矜往客廳走去。
東西放下,陸媽又帶徐子矜出來了:“可能是去菜地了,我去看看。”“子矜啊,你跟大毛在這坐一會。”
徐子矜立即搖頭:“不用,娘,我也陪您轉轉,坐著太冷了。”
“好好好。”
父子倆沒出來,婆媳倆出了門。
才到門口路上,又碰到一個婆婆……
“蘭芳,你接到信了?”
啥意思?
陸媽一怔:“秀琴嬸,啥信?”
叫秀琴的嬸子張了張嘴:“今天早上你大弟跟她媳婦吵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了啥事。”
“兩口子吵得厲害,然後就打了起來。”
“你大弟媳婦把你大弟打得頭破血流,當時人就昏迷過去了,是大隊上的拖拉機送去公社衛生院的。”
還有這事?
陸媽傻眼了。
這下,她再也沒有心思去管許秋玲的事了。
“我爹娘跟過去了?”
秀琴嬸點點頭:“嗯,你那個大弟媳婦一分錢都不肯給,後來乾脆跑了。”
“年豐跪在你爹娘麵前,他們不去,沒辦法啊,畢竟是親生的。”
是。
兒女再不孝、再不聽話,可畢竟是親生的。
是親生的,就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想到自己這大弟媳婦,陸媽就恨得不行。
許年豐是陸媽的大侄子,今年二十一歲,還沒成家。
大過年的,竟然碰上了這糟心事,真是鬨心。
陸媽鎖上門,立即帶著小兩口去了另外兩個弟弟家。
放下請帖後一句話也沒多說,一家人就急急忙忙去了公社衛生院。
“爹、娘。”
一進衛生院,就看到倆老坐在衛生院大廳的長椅上。
這麼冷,倆老也沒得火烤,坐在那裡冷得瑟瑟發抖。
看到他們,許外婆驚訝了一下:“蘭芳,你們怎麼跑這來了?”
“我回家去了,去下請帖,才知道大哥出了事。”
陸媽心疼極了,立即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上前給自己娘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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