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不服氣辯解,可心腔裡那顆心突然動了動。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彌漫全身。
我突然想起陸雲州那些自大的話,忽然覺得有點難過。
曾經的我是怎麼深沉熱愛這個男人,才讓他如此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因為深愛,所以傷害起來才那麼有底氣嗎?
如果我真的離婚,萬一哪天記憶恢複我又該怎麼麵對內心深處還愛這男人的自己?
我迷茫了。
……
花處理完,兩人靜靜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王阿姨很熱情,做的飯也很好吃。
她像極了老家隨處可見精明卻厚道的阿姆,一個勁勸我們多吃點。
本來孤寂的房子因為她多了幾分生氣。
在洗碗的時候,我前去幫忙。
王阿姨推脫了幾下推脫不了,乾脆邊洗邊跟我聊天:“慕先生人真的很有教養,吃飯就看出來了。”
我“哦”了一聲:“慕先生從小家境很好的,人也學問很好。”
“哎哎,葉小姐,我看他對你挺有那個意思的。你一定要上點心呀。”王阿姨壓低聲音再次撮合,“吃飯的時候,我都看見了。他看葉小姐的眼神不清白的。”
“哐當”我手裡的碗滑落洗碗池,濺起一堆的水。
王阿姨趕緊檢查我:“哎呦,葉小姐讓你彆洗了。趕緊的,洗洗手出去陪慕先生看電視吧。”
她連忙朝我擠眉弄眼。
慕禦白循聲走來。
王阿姨趕緊將我朝著他懷裡一推:“慕先生趕緊讓葉小姐出去。她哪適合乾這些粗活。”
我被王阿姨一推,不由自主撲到了慕禦白的懷裡。
我尷尬——這王阿姨的手勁太大了點。
慕禦白接住我,打量我被水濺濕的衣服。
他拉著出去:“去換乾淨的衣服。”
我呆呆愣愣“哦”了一聲乖乖進去換衣服。
等我換衣服出來,慕禦白已經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聯播。
我不自然站了一會兒,還是挪動腳步坐在離他不遠的沙發上。
說實話,慕禦白並沒有那麼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淡。相反,他對我和打記憶中大哥葉立承差不多。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和他是有一層很厚的隔閡。
他在隔閡的那一頭,我如同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明明他很近,但我分明卻看也看不清楚,更不用談了解。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慕禦白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啊?!
我呆呆看著他。
慕禦白眼鏡泛出電視的冷光,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離那麼遠做什麼?過來陪我看電視。”
“哦”我慢騰騰挪了過去。
終於坐到了慕禦白的身邊。不過我還是刻意留出一段距離,幸好慕禦白並沒有計較。
電視上播放著每天國外國內大事,我看了幾眼就被吸引過去。
畢竟,我的記憶還沒恢複,這些事對我來說很是新奇。
“今天送花的人我大概猜到是誰。”慕禦白的聲音淡淡的,“你不用理會就是,以後應該不會騷擾你了。”
我“哦哦”說:“我還蠻喜歡花的,丟了好可惜。”
慕禦白見我看電視認真,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你喜歡花嗎?不會過敏嗎?”
我搖頭:“不會呀。我可喜歡花了,可惜我媽花粉過敏,家裡總是沒辦法種太多花。”
如果說我這曾經的葉大千金小姐十八年的成長過程中唯一的缺憾就是——花園的花草太醜了,完全不比不上任何一家的花園。
慕禦白含笑:“那你喜歡什麼花?”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