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起來慕夫人更心累點。
我心裡一軟：“伯母你彆生氣了。禦白會有分寸的。”
慕夫人冷哼：“他還是不相信那對母子是罪有應得的。你不知道那女人真的很賤，又茶又賤，她生的女兒好的不學，學了她一身下賤本事隻知道在男人麵前賣柔弱，博同情。”
我深有體會，歎了口氣：“是啊，遇到這種女人真的很麻煩。”
慕夫人看了我一眼，說：“你彆小看醜女人。她們往往比漂亮女人更豁得出去。隻要能達到目的，她們能用儘一切辦法。而漂亮女人往往心高氣傲，根本不可能放低身段和她們爭個高低。所以往往男人更喜歡醜女人。”
我微怔。慕夫人這番話說到了我的心坎上。
想起從前陳嬌和陸雲州的糾纏，不就是慣常用這種手段嗎？
哭哭啼啼示弱，受儘委屈的樣子，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裝的，但偏偏陸雲州隻相信她。
我猶豫：“伯母，李木喬看著很單純的樣子。”
慕夫人冷哼：“單純隻是外表。她和她那個下賤媽媽一樣德行。你伯父，哦，你還沒見過。他年時候見識過多少漂亮女人，可偏偏那時候就差點栽在這下賤女人手裡。”
她憤憤：“你也看見下賤胚子長得什麼樣吧？又黑又瘦，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才七八歲，成天跟在禦白身邊哥哥叫個不停。小小年紀就不清不楚的，和她媽一個德行，天生下賤！”
慕夫人罵的狠毒，我坐在旁邊隻能聽聽，不敢輕易接話茬。
畢竟我聽得大概，應該是李木喬的母親當年做出勾引慕老先生的舉動，還偷了東西，而李木喬年紀小受到了牽連。
慕夫人恨烏及屋連李木喬一起恨上了。
慕夫人見我出神，幽幽說了一句：“婉婉，你是經曆過的。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回過神，尷尬：“伯母，我不會的。不是，禦白很有分寸的，不可能對李木喬有什麼想法的。”
慕夫人冷冷說：“他是不可能，但他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比他那個冷血的爹更有人情味。萬一，我是說萬一，那個下賤女人生的下賤胚子要是對禦白做出什麼來，你猜禦白會不會負責？”
我傻眼：“負責？他……他和李木喬？”
我緊張起來：“伯母，你意思是李木喬對禦白他動過心思，還做了什麼事？”
慕夫人彆過臉，眼裡寫滿了對李木喬母女的厭惡：“我說的是萬一。我剛才說了，醜女人比漂亮女人更有心機，更豁得出去。因為她們早就一無所有，如果不豁出去，她們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所以，你不要小看她和禦白這點兒時情分。”
“她和她那個下賤媽一樣，很懂利用這點情分。”
她諷刺道：“你猜她們母女兩人為什麼現在還能好好的活在世上？就因為這點情分，禦白親口說讓我彆傷害她們。”
我：“……”
遲鈍的我終於感覺到了那麼一絲絲危機感。
難怪我覺得慕禦白看見李木喬時感覺很不一樣。
能讓慕禦白親自護著的人恐怕這個世上五根手指頭都數不出來。
我坐立不安。
這時慕宅快到了。
慕夫人按住我的手，眼神犀利：“慕家可以接受你，是因為禦白非常喜歡你。可根本原因是你葉家在海城數一數二。你漂亮大方能乾，還有前途。”
“如果你沒有這些，不要怪伯母說話難聽。我是根本不可能讓你進門的。齊婷也一樣。家世是慕家第一選擇項。”
“你可能很不甘心。可這就是事實。至於你之前和你前夫鬨得那麼不體麵，都能靠家世和後麵的經營遮掩過去。這根本沒什麼。豪門不在意這些虛名。”
我吃驚。
這恐怕是慕夫人這輩子這麼直白對一個還沒嫁入慕家的人說出心裡想法。
我聽了心裡又複雜又慶幸。
慕夫人問我：“那你知道慕家唯一的忌諱是什麼嗎？”
我搖頭。
慕夫人冷冷說：“血脈！”
慕夫人笑得很冷酷：“貧富差距和家世都能靠後天奮鬥。可唯一就是血脈改變不了。”
她說：“我為什麼那麼討厭李木喬母女，因為我發現她們之所以又窮又賤還醜不是偶然的。她們天生就是這樣的賤骨頭。”
“那種與生俱來的貪婪和甘於下賤是我永遠不能忍受的。可笑當年我一直以為她們隻是環境不好才導致做了那麼多錯事，但是後來我發現，她們就是天生的。”
我被慕夫人這番言論鎮住了。
我很想反駁，人人生來平等，但我發現好像沒辦法找出什麼令慕夫人信服的例子。
而且這個時候慕宅到了，我們的談話結束了。
慕夫人按了按我的手：“伯母說話難聽，但是道理是對的。你回去好好想想。”
她似安撫地對我說：“婉婉你雖然有千金大小姐的一些缺點，但你人是善良的，人品是高貴的。這點我看得出來。所以你哪怕墮入泥裡，也有人願意幫你一把。”
我半天才說：“謝謝伯母，我……我儘量做得更好點。”
慕夫人對我笑了笑：“現在禦白是你的男人了，以後還有各種各樣的女人往他身上撲，你可得守好他。”
她說完下了車，踩著高跟鞋優雅地朝著大開的彆墅大門款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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