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下意識答應了。
等我掛了電話,陸夫人正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我。
我對她說:“雲州有消息了。你們放心吧,他沒事。”
陸夫人鬆了一大口氣,不停地雙手和什口裡念念有詞。
我對陸雲京說:“把你媽送回去。”
我說完就走。
陸雲京拉住我,憂心忡忡:“婉婉姐,你要小心點啊。”
我安慰拍了他的肩膀匆匆離開。
……
半個小時我等來了奉少的車子。這一次他開的竟然是陸地巡航。
巨大的車子讓行人側目,也令我吃驚。
奉少從車上跳下來站在我麵前:“走吧,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了。”
我吃力爬上副駕座,邊爬邊問:“真的聯係到了?那邊怎麼說?”
奉少上了車,丟給我一包東西:“一會去服務區把衣服換上,然後跟著我進山。”
我愣了下,打開包袱一看果然都是速乾衣,衝鋒衣,還有手表電話,對講機、保溫壺,一包急救包。
我看著專心開車的奉少,問:“你也進山?”
“嗯哼,難道我是假的嗎?”奉少熟練轉著方向盤,“為什麼喊你一起去,因為我感覺陸雲州狀態不對。”
我心頭跳了起來:“他怎麼了?”
奉少丟給我幾張模糊的照片:“你自己看。我得到的消息是山洪爆發的時候,他和幾個學生被困在了半山的一處民房,現在民房被山洪衝走了。他和學生往山上轉移了。”
“然後我的人說他用手機最後的電量給村民打了電話,說不用管他什麼的。反正就不太正常。我看他像是有了大麻煩。”
我看著模糊的照片,裡麵還有幾件襯衫。
襯衫都是泥水,幾乎看不出是什麼質地。
可我一看就知道是陸雲州的。
他隻穿這個牌子的襯衫。當初我親自為他置辦了幾十條。
我心情沉重,不知該說什麼。
奉少一邊開車一邊看我的臉色。他問:“剛誰在你身邊哭得那麼慘?”
我無奈:“是雲州的媽,我前婆婆。她求我去救雲州。”
奉少吹了個口哨,輕佻說:“呦,前婆婆還真的是臉大啊。”
我默默拿出那份遺囑遞給他。
奉少看了一眼,嗤笑:“真是癡情種呀。早乾什麼去了?”
他滿臉不屑,並且為了表示不屑還把那份複印件往後丟在後座上。
我惱了:“你沒必要嘲笑他吧?”
奉少一邊看路一邊對我開了嘲諷:“呀,生氣了?我說的不對嗎?他又是寫遺囑又是進山。他這是演什麼言情劇嗎?”
我無奈閉嘴。
奉少開車很平穩很快,我竟然在車上睡著了。
等到他搖醒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已經到了服務區,而外麵天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