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我堂堂侯府夫人,還不能動一個監守自盜的盜賊?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能不能動你!”
“春夏秋冬,直接杖斃!”
春夏秋冬都是侍衛,這些年她從來沒有以這樣的方式,讓她們四人展現在人前,她們四個在外人的眼裡,一直都是四個漂亮能力強的嬌弱小丫鬟。
這一次是迫不得已了。
比起動用春夏秋冬,她可不想安無恙的名聲有汙。
她已經虧欠安無恙太多了,不能讓安無恙再做這麼大的犧牲。
春夏秋冬的板子落下來,一下一下的,可比今天安臨風被打的時候壯烈多了。
沒打幾下,管家就進的氣少,出的氣更少了。
等府中老夫人的安排的眼線去把老夫人喊過來的時候管家就吊著那口氣了。
老夫人看到了管家慘烈的模樣,一下子就撲了過去,跪在了管家的身邊。
她顫抖著手,不敢去觸碰管家,眼裡的悲傷情深意切。
相比較今天在門口老夫人看到安臨風的慘狀,此刻的老夫人顯得更走心。
看來情人勝過兒子啊!
那張有了皺紋的臉上全是絕望。
最後,她恨恨地看著周敏。
“你……你這個毒婦!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的啊!”
周敏麵色平靜,淡淡地看著發怒瘋狂的老夫人。
“老夫人果然是癔症了,我作為侯府的當家主母,處置一個偷盜財物的竊賊的權利還是有的。”
老夫人的眼裡充滿了恨意。
“你一個名節有損的賤人,說你是侯府主母都是抬舉了,我侯府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你個賤人!賤人!”
周敏眼睛一眯。
這些年她因為當年的事情可沒少被老夫人辱罵,明裡暗裡也沒少拿這件事搓磨她,從她這裡拿東拿西,拿走了不少好東西。
現在她已經清醒了。
這件事既然安臨風是主謀,周媚娘和老夫人在背後肯定也沒少出主意。
周敏此時涼涼地說:“老夫人當年可是在正室生產的時候鬨到了產房,導致正室血崩而死。你才被老侯爺抬上來,當了主母,你這樣的品行都被提成了侯府老夫人,我不過是名節有點損害,為何當不了侯府主母?”
“更何況,當初可是侯爺親自去相府八抬大轎求娶我!否則,一個破落的侯府,我還真瞧不上!”
這些年因為當初的事她一直很自卑,羞愧,抬不起頭。
可是現在她想開了,她是高貴的相府嫡女。
破敗的侯府根本就配不上她!
虧得她這些年自降身份,伏小做低,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結果呢?
一切都是安臨風幾個人的算計。
算計她就算了。
還算計她的孩子們!
真是不能忍受一點!
“你……你……”
老夫人氣得麵色鐵青,顫抖著手指著周敏,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當年她確實是外室上位,逼死了正室!
雖然當時被罵得很難聽,可是她畢竟成為了侯府夫人,並且她兒子繼承了侯府爵位,她也坐穩了侯府太夫人的位置,當年的事已經沒人在她的麵前提了。
可是今天卻被自己一向瞧不上的周敏給貼臉諷刺了!
她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她的心腹周嬤嬤立刻上前,小聲說:“老夫人,不要生氣,管家快不行了,還是找大夫給管家看看吧!”
老夫人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一邊還有奄奄一息的管家。
她顧不得跟周敏多說一句。
憤恨地拂袖離去。
“等著,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你!”
然後她就帶著人,把管家給帶走了。
吳嬤嬤很擔憂,她是跟著周敏一起嫁過來的,這些年是看著周敏被老夫人磋磨。
現在他們打了老夫人最為器重的管家。老夫人現在是沒空搭理他們,等緩過來了,一定不會讓夫人好過的。
周敏冷笑。
“她不讓我好過,我還不讓她好過呢!真當我是軟柿子了?吳嬤嬤,去報官!”
吳嬤嬤眼睛一亮。
“是!”
春夏秋冬都是在暗衛營裡摸爬滾打後,被選拔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有武功在身,打人更是棒棒到位,管家受了很重的傷。
及時能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卻還是得花大時間去修養,而且以後也乾不了任何重活,提不得任何重物。
老夫人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老情郎,心裡恨意滋生,眼裡仿佛能噴出火來。
她抬手將桌上擺著的琉璃盞摔個稀碎,震得桌子上的茶杯裡的水都跟著四下搖晃,溢出來一部分。
“周敏這個賤人!”
周嬤嬤上前,“老夫人,今天夫人很不對勁。是不是表小姐的事刺激到她了?”
周嬤嬤跟在老夫人身邊已經幾十年了,老夫人身邊的事情她都知道。
周敏以往是什麼性格她當然也是再清楚不過。
可今天的周敏明顯不是以往的周敏。
老夫人臉色陰沉,“一個丫頭片子也好意思動怒,就算是我讓初心庵的蓮心大師找人磋磨她又怎麼樣?她敢欺負我的雲染,我就要讓她多學學規矩!沒弄死她,已經是我對她最大的寬容了。”
老夫人是瞧不上周敏的。
連帶著也瞧不上周敏所生的孩子和娘家的親戚們!真是既當又立。
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在朝廷上還需要相府幫襯,她的手段可比現在狠辣多了。
尤其是周晚凝,相府嫡長女,知書達理,賢良淑德,跟安雲染並稱京城雙姝,哼,京城隻能有雲染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多一個周晚凝算怎麼回事,因此她就更看不慣周晚凝了!
老夫人是小縣官的小妾所出,出身低微,但憑借著有幾分姿色而得老侯爺的恩寵。
可是老侯爺的原配夫人容不下她,要弄死她。
她利用了自己的小心機和小手段,間接害死了正妻,之後又憑著肚子裡的孩子成功上位。
才有了她如今輝煌侯府老夫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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