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裴寒煙眯著眼享受著秋日的微風,廣播裡田嶼白演講的聲音充斥整個校園
“滴……滴……滴……。”
裴寒煙聽見了細小的機械聲,心臟開始瘋狂跳動
師生都在大禮堂,自己所在的地方距離禮堂並不遠
她跟著聲音走,越靠近,她的心臟跳動幅度越來越快,走到一條隱蔽的走廊
“大小姐!快走!”跟上來的一個保鏢聽出了聲音的不對勁,大聲道
裴寒煙愣住,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滴滴”聲更加急促,保鏢抱起裴寒煙瘦弱的身軀轉身就跑
“嘭!”身後傳出巨大的響聲,走廊一瞬間被火光包圍
禮堂路麵的人也聽到了爆炸產生的巨大動靜,所有人都跑出禮堂,旁邊不遠處的教學樓產生熊熊烈火
“煙煙!!”田嶼白看到火光沒有一點猶豫的衝了過去,他發瘋一般掙脫所有人的阻攔準備衝進火場
“田司令!咳咳咳咳!”保鏢抱著已經昏迷的裴寒煙晃晃悠悠的走出教學樓
身上的西裝已經不成樣子,頭上還有血液流下
田嶼白讓跟上來的人扶已經負傷的保鏢
“你撐著點!”同為保鏢的同事著急道
負傷的保鏢看著大小姐已經到安全的地方,眼睛閉上直接昏迷了過去
“所有人到操場上!不得回教室!”身為教導主任的鐘俊大聲吼道
所有人聽到鐘俊的聲音都跟著自己老師走,看著熊熊煙火
“我已經打電話給消防隊和救護車了。”李悅怡道
她才去幫大小姐跑腿買個東西…回來就成了這樣………身為貼身助理都她心裡十分難受
“這件事情勞煩金校長配合警視廳的人嚴查此事。”李悅怡強裝鎮定重複著田嶼白發來道信息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亂了陣腳
“嗯。“金文世心情沉重的應了下來
李悅怡囑咐完準備轉身離開,看到已經到達的救護車和消防車,才放心跟著裴寒煙坐的救護車離開學校
“那個保鏢的醫療費用由我承擔。”田嶼白看著人躺在急救床上的裴寒煙,自責和後悔充滿了他整個大腦
如果他再撒嬌央求裴寒煙來看自己的演講,會不會就碰不上爆炸了
回憶
“嶼白,我想去根據地休息一會,你演講完了就來找我好不好。”裴寒煙吃完了東西有些困乏
“好可惜啊,不能來看你未婚夫演講了。”田嶼白歎氣,為裴寒煙看不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演講而感到惋惜
現在裴寒煙最缺乏的就是休息,多睡一會也是好事
“我送你過去。”他牽起裴寒煙的手,把裴寒煙帶到根據地
親自安撫她在沙發床上睡下,出門前自己還特彆叮囑了保鏢保護好大小姐的安全
回憶結束
“她休息期間你都在嗎?”田嶼白看向李悅怡問道
“嗯,小姐休息期間我都在。”李悅怡回答道
“怎麼剛才沒見你?”田嶼白再次詢問
因為是自己未婚妻身邊的人,語氣也不像審問犯人那般有壓迫感
“小姐睡醒了和我說想喝白桃牛奶,我就出去商店去買了,順便還買了最近小姐喜歡吃的芋泥麵包。”李悅怡從包裡拿出一袋白桃牛奶還有一個未拆封的麵包
田嶼白牽起裴寒煙沾了些灰塵的手,袖子上的布料多多少少有點破,或是沾染上灰塵
“煙煙怎麼樣了?”田嶼白壓下怒火詢問醫生
他現在是想把那個男人殺了,但是火氣不能發泄給無辜的醫護人員
“裴小姐是吸入有害氣體導致昏迷,還要去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醫生回答道
“謝謝醫生。”田嶼白道
中心醫院
兩人被推進急診,裴棟帶著金世程姍姍來遲,輕微喘息的模樣,看樣子是停了車一路跑過來的
“煙煙呢?”裴棟焦急道
“進急診了,車上醫生初步檢查是吸入有害氣體導致昏迷,現在在做進一步的檢查。”田嶼白安撫裴棟
自己也很著急,但是沒有辦法,隻能等醫生出來通知結果
“該死……趁著學校舉辦活動人多下手。”裴棟攥緊拳頭,想砸到牆上
可是理智告訴他這裡是醫院
“現在火勢控製住了,我讓警視廳那邊派了專業人員過去學校排查安全隱患。”田嶼白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內心在斥責自己的沒用
怎麼連自己未婚妻都保護不好
“剛剛警視廳那邊給我發來了那個男人的行蹤,什麼時候動手。”田嶼白把手從自己眼睛上挪開,看向裴棟
等待著裴棟的發話
“抓人吧。”裴棟道
過了一個小時,急診室的門打開
“裴大小姐受了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醫生出來就和兩人說他們想知道的東西
“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兩個人鬆了口氣
“但是那個男人燒傷就比較嚴重了,要進一步治療。”醫生看著手裡的報告,跟兩個人說著保鏢的情況
“你們全力救治,他的醫療費田家承擔。”田嶼白道
醫生點頭,轉身進了急診室
vip病房
接受完治療的裴寒煙,被安置在頂層的vip單人間,戴著呼吸機,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煙煙!”
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焦急打開病房門
“爸,你小聲一點。”裴棟上前去扶住因為著急差點滑倒的裴城
裴城頭發亂糟糟的,就連身上的西裝也是像著急出門隨手套的
在裴棟的攙扶下到女兒的病床前,眼淚奪眶而出
“煙煙!煙煙是爸爸對不起你!!”他趴在裴寒煙的床上,眼淚哭濕了潔白的被子留下淚漬
“叔叔…醫生說煙煙沒有什麼大礙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田嶼白扒拉開在傷心的裴城,耐心說
他害怕裴城這個震天響的聲音,能把昏迷的裴寒煙弄醒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的寶貝女兒…。”裴城接過裴棟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以及………鼻涕
“叔叔,我們去隔間說。”田嶼白看了眼病床上昏迷狀態的裴寒煙道
裴城點了點頭
跟著田嶼白去了隔間的小客廳
“哢嚓”關上門
“叔叔,那個男人出獄了。”田嶼白表情凝重
“……………。”裴城低垂著眸子,自然知道田嶼白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