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如何主動,她緩緩伸出手,摸到男人溫熱結實的胸膛,一路向上,兩隻手捧著他的臉頰。
手指在他臉上摩挲,隻是一個盲人最簡單的探索,卻帶著十足的誘惑。
陸席城平靜的眸子湧上幾分暗潮。
薑沅手指碰到他的唇,大抵是酒勁還未散,她膽子也比平時大得多,仰著頭,試探性地湊過去。
還是歪了,吻在了自己手指上。
他握住薑沅的手,從臉上拿下,“太笨了。”
話音剛落,薑沅隻覺得天旋地轉,本能地抱住麵前能抱住的東西。
等回過神時,她已經坐在了陸席城的腿上,而她抱著的,是對方的脖頸。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確挺住動了。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來回交纏,薑沅臉頰燒的通紅,纖長的睫毛微微輕顫。
這次,是她主動的。
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立場指責上次的意外,陸席城成功的將她帶入了無法回頭的深淵。
連委屈的資格都沒有了。
薑沅想,陸南究竟為何會覺得他是個好人。
這分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
什麼克製,高冷,清心寡欲,這些所有在他身上聽到過的代名詞,統統都在這一夜分崩離析。
薑沅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宿醉後的陸南醒來,想起昨晚的事,他滿屋子找薑沅,結果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他跑出臥室,不小心撞到迎麵而來的傭人,趔趄地往後退了一步。
傭人急忙道歉,“對不起少爺。”
陸南穩住身子,蹙著眉問,“你看到沅沅了嗎?”
“少夫人她一早就回去了。”
“回去了?那她昨晚是在我屋裡嗎?”
“是的少爺,早上天亮她才從您房間出來。”
陸南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那麼多了,領證第一天,自己竟然丟下薑沅,睡得跟豬一樣。
薑沅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麵有說話聲。
仔細一聽,像是陸南,她忽地睜開眼,手中傳來溫熱的觸感,她愣了愣,手指試探性地摸了摸。
下一秒,她觸電般地縮回手。
她不僅抱著陸席城,還枕著他的手臂,薑沅懊惱地閉上眼,腦海裡不斷回放昨晚發生的事。
“還想繼續?”耳邊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熱息敲打在她耳朵上,她身子顫了顫。
他的聲音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酸痛從渾身上下一湧而上,薑沅想爬起來,又無力地跌了回去。
陸南就在外邊,他和傭人對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心底的愧疚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她眼眶微微發燙,又有些氣惱,艱難地轉過身,背對著陸席城。
男人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往懷裡一帶。
薑沅身子一僵,想要轉過去,但是被陸席城摁住了。
“彆……”
“就這樣,不要動。”
薑沅緊繃著身子,不敢再動,她手指抓住枕頭,緊緊閉上眼。
昨晚他們應該睡得很晚,薑沅隱約覺得自己才睡沒多久,困意依然還籠罩著她。
“現在所有人都在,你出不去,先睡覺吧。”
陸席城的話打消了她逃走的念頭,她小聲問,“歡歡呢?”
“謝銘會送她去學校。”
他果然什麼都安排好了,陸南那邊,歡歡那邊,他全都考慮周全了。
薑沅無聲地歎了口氣,反正什麼也做不了,她乾脆閉上眼睡覺了。
剛閉上眼,電話又忽然響了。
“陸南來電。”
係統提示音,讓薑沅一個激靈。
她伸出手,胡亂地在床上摸手機,不過陸席城已經先一步幫她把手機拿起來,接聽了電話,並且開了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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