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所有人都對陸席城有誤解。
陸席城還是那副恭敬的模樣,“我會抽時間,儘量與她多見麵。”
“光見麵有什麼用,你主動一些。”
“嗯。”
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正聊著,陸夫人也回來了,她朝客廳走來,嘴裡陰陽怪氣道,“今天什麼日子,這麼熱鬨?”
老爺子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陸夫人自顧自的走到沙發坐下來,對老爺子說,“爸,薑沅是來找您借錢的?”
老爺子說,“我一個老頭,哪來的錢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夫人斜睨著薑沅,冷聲道,“那倒是奇怪了,今兒我去了趟醫院,您猜醫生怎麼說?薑沅自己交了五十萬的醫藥費,薑沅,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多錢呢?”
薑沅心中一沉,她竟然去醫院了?
錢是陸席城交的,她該怎麼解釋?
如果把陸席城說出來,她更沒法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更有可能出賣陸席城,到最後連陸席城都不肯借錢給她了。
見她沉默,陸夫人挑眉,眼中露出精湛的光芒,好似抓到了薑沅把柄。
“這三年,你在我們麵前裝窮賣慘,現在五十萬說拿就拿出來,說說吧,這錢,是你自己的嗎?”
老爺子看了眼薑沅,還主動替她說話,“薑家以前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個五十萬也不足為奇吧?”
陸夫人道,“爸,你就彆向著她說話了,這三年她哥的醫藥費不是您在出,您當然坐著說話不腰疼。
就算像您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為何這三年她自己不拿錢出來?我也沒彆的意思,就是不想有人拿我陸家當冤大頭。”
“正好薑沅今天自己來了,那就當著麵,把這件事說清楚吧。”
薑沅手心裡有些出汗,她一時間內,想不到合適的說辭。
陸夫人還說,“如果你自己真的有錢,那就把這三年,陸家替你出的錢都還回來,若不是你自己的錢,就說清楚,你這筆錢是從何而來。”
她的話重點在最後一句,真正的目的並不是讓薑沅還錢,而是要逼問她這五十萬是從哪裡來的。
以她如今的處境,除了陸家,誰還能借錢給她?
而且她一個瞎子,能從哪裡來這五十萬?必然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老爺子不讚同的說,“她現在是陸家的兒媳婦,且不說她該花陸家的錢,就說她和小南結婚,幾百萬的彩禮錢也不算過分,穎,有些事不要做的太絕。”
陸夫人火氣蹭蹭直冒,她強壓著心底的怒火,笑道,“爸,您說的對,您說她值幾百萬的彩禮,我便認了,難道我作為她的婆婆,不能弄清楚她這五十萬是怎麼來的嗎?”
“薑沅,你說,這五十萬,是你自己的嗎?”
薑沅緊緊捏著拳頭,“我……”
“是你的,或者不是你的,這很難回答嗎?那你點頭和搖頭,總會吧?”
薑沅的遲疑,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這瞎子,果然是個不安分的。
陸席城一直沒開口,斜倚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在把玩手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當然,此刻也沒有人去注意他。
他的沉默,讓薑沅心也沉了下去,看來他是不會幫忙了。
“這錢……”薑沅剛要說話,她手機忽然響了。
是林清然來電。
這通電話給了她短暫喘息的機會,她歉意地說了聲接個電話,便將手機拿出來。
“喂。”
“薑沅,你哥的醫藥費夠嗎?如果不夠的話,記得告訴我,我可不希望因為一些事,耽誤了我們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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