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她到底還是沒吃上,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動了動,又是熟悉的酸痛感傳來,薑沅無力的躺了下去。
過了會兒,有腳步聲傳來,薑沅警惕地仰起頭,“是誰?”
“起來吃飯。”
聽到陸席城的聲音,她稍稍鬆了口氣,差點忘了他還在這裡。
薑沅強撐著身子爬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涼意襲來,她急忙將被子抓起按在胸口。
她臉頰發燙,輕聲開口,“可不可以幫我拿件衣服。”
片刻後,陸席城丟給她一件衣服,又隻有一件裙子,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裡麵還要穿。
可昨天他脫的時候明明很熟練,難道他以為內衣會自己長出來嗎?
薑沅也不好意思開口叫他再去拿,背過身,抓著裙子穿在身上,陸席城並不在前方,而是在她側麵,所以她轉身轉了個寂寞。
從床上下來,自己去衣櫃裡找了一套貼身衣物。
她抱在懷裡,借口要去上廁所,去洗手間裡換好,順便洗漱了一番才走出來。
坐在餐廳,她又想到了昨天在這張桌子上發生的事,她感覺早餐都變了味。
陸席城將她那份早餐放到她麵前,她捧著碗,也不知道懷什麼樣的心情吃完了這頓早餐。
她放下粥碗,抬頭問道,“您今天還要出門嗎?”
“嗯,中午會回來。”
聽到‘回來’兩個字,薑沅心情有些微妙。
陸席城又囑咐她,“在家彆開門。”
“好。”
他吃過飯就走了,又隻剩薑沅自己一個人,空空的房子,和外麵無處不在的危險,薑沅在家也坐立不安。
她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想關注一下薑歡案件的動態,好不容易找到了本地台,電視裡傳來的聲音讓她僵在了原地。
“很感謝大家關注這件事,這兩天我們也收到了不少朋友的質疑,今天我代表陸氏集團在這裡向大家一一解惑。”
是陸夫人。
薑沅手指緩緩蜷起,她是在開記者發布會嗎?她到底要乾什麼?
麵對記者的提問,陸夫人都保持著從容優雅的微笑,也如她所說,有問必答。
“關於背景這個問題,不錯,薑家與我們陸家多年前定下婚事,薑家三年前出事一夜間覆滅,我們陸家依然履行承諾完成了這樁婚事,所以那位凶手小姑娘,的確算是我們陸家的人。”
在提及陸家會不會包庇薑歡的時候,陸夫人的回答是:
“這應該是目前所有人最關注的事情了,既然我今天已經站在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大家,無論是誰,無論是何種身份背景,隻要犯下罪行,都必須接受法律的製裁。
我會義無反顧地站在法律與道義的一邊,維護社會的公平與公正,在我看來,正義不分親疏,罪與惡不分身份和年紀。”
她說的多麼正義凜然,仿佛她是正義使者的化身。
薑沅渾身都在顫抖,有憤怒,同樣也有害怕。
陸夫人什麼身份?她竟然在公眾麵前說出這些話,可想而知,這件事將會推向更大的輿論。
她這番話,無非就是告訴大家,薑歡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如果薑歡安全無恙的出來了,那麼就是陸家在袒護,其實也相當於變相的在給某些人施壓。
她居然,把這件事和陸家的利益綁在了一起,薑沅不知道她究竟有多恨自己,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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