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愣住了,認識陸南這麼久,從沒見過他這樣強硬的一麵,之前不管什麼事,他都沒這樣凶過。
以至於他掛了電話薑沅都還沒反應過來。
她茫然中,忽然聽到林娜嗤笑了一聲。
薑沅回過神,不解地看向林娜,“你們是怎麼了?”
林娜隨口說,“他可能是怕我把你帶壞吧,上次在奧地利的事,他估計在生我的氣呢,氣我沒把你看好。”
薑沅沉默了。
奧地利的事,整個樂團的人都知道她遭遇了不測,都在猜測她是被哪個男人,或者是幾個男人帶到那個地方玩了。
雖然他們嘴上沒說,可心裡都已經給她打上了肮臟的標簽。
“上次的事,陸南怎麼會知道的?”薑沅始終沒想明白這個問題,那時候的陸南還在法國,誰告訴的他?
她好幾次都懷疑過林娜,可和林娜接觸下來,薑沅覺得以林娜的性格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
林清然也不可能,她才不會做這麼傻的事情,那樂團裡還有誰能聯係到陸南呢?
林娜拍了拍她肩膀,“樂團那麼多人,誰都有可能傳出去,那天林清然去找你的時候,特意叫了一半的人去。”
“她說是人多能以防萬一,但是吧,我們都建議找警察一塊去,也就幾分鐘的路程,可她還是堅持要帶我們過去,不是我惡意揣測哈,我覺得林清然這個女人,多少有點道貌岸然了。”
林娜還說,在之前她們就已經報警了,警察也在幫忙找,所以去找警察人家肯定會同意一塊去的,但林清然沒有。
她是覺得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比警察身手厲害呢,還是覺得薑沅電話能打通了,薑沅沒有說危險,她就覺得不需要警察,如果是這樣,那她更沒有必要帶那麼多人去了。
薑沅沒有反駁她,林清然什麼樣的人,她早就知道了。
一個身無分文的瞎子在外麵走丟了幾天,還能活著聯係上,大部分都會往那方麵去想,林清然帶那麼多人去,無非就是想借彆人的手,將她這件事宣揚出去。
不僅怪不到她身上,還要對她感恩戴德。
“算了,不說她了。”
已經過去的事情,薑沅不想再提了。
陸南來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就出現在了大廳裡,他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一把將薑沅拽到自己身邊來。
“沅沅,跟我回去。”
林娜反手抓住薑沅,她不滿地看著陸南,“你這什麼意思?連個招呼都不打,來了就要帶人走,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吧?”
陸南眼中跳動著些許怒火,他瞪了眼林娜,“你好意思說,你帶她來這裡乾什麼?”
“我當然幫她找工作了,你瞪什麼瞪?你有這瞎擔心的功夫,怎麼沒見你幫她找個工作呢?”
“她不需要工作,還有,我們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林娜死死盯著陸南,揣在兩側的拳頭已經捏了起來,她笑的咬牙切齒,“你們的事?我看某些人是做賊心虛了,陸南,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欲蓋彌彰?”
陸南臉色變了變,他想說什麼,但礙於薑沅在這裡,他到底沒說什麼。
可他看林娜的眼神,除了生氣之外,還讓林娜捕捉到一絲厭惡。
林娜怔住了,這是她第一次在陸南眼裡看到這種表情。
以往不管兩人如何鬥嘴,陸南如何放狠話,他都不曾有過這種眼神。
“管好你自己。”陸南丟下這句話,拉著薑沅走了出去。
薑沅想勸來著,還沒開口就被陸南強硬的帶了出去。
林娜呆愣在原地,大概是陸南的眼神給了她太大的衝擊,以至於讓她忘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