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會兒,抬腳走了過來。
薑沅閉著眼,心裡猜測是誰來了,如果是薑歡,她就去一頭撞死。
忽然,手腕有涼意拂過,很快,手腕上的腰帶鬆開,她兩隻手得了自由,立馬抱住身下的被子坐起來。
抬頭看到陸席城蹲在她跟前,深不可測的眸子直直的注視著她。
幸好不是薑歡,她心底暗自鬆了口氣,僵硬地開口,“陸、陸先生。”
陸席城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那條腰帶,“想清楚了嗎?”
薑沅一頭霧水,“想、想什麼?”
“要不要劃清界限?”
薑沅愣了愣,餘光瞄了眼他手裡的腰帶,大有她點頭就會再次把她捆起來的架勢,這顯然不是在跟她商量。
既然他自己都決定了,還來問她乾什?
這話薑沅自然不敢說,她飛快的搖了搖頭,“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劃不清的。”
“誰和你是螞蚱?”
“……”
薑沅成功無語了,不知道要說什麼他才滿意。
陸席城抓起床頭的衣服丟給她,“穿上。”
“哦。”
薑沅拿起衣服,猶豫了下,他好像沒有走的打算。
想想白天他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薑沅心一橫,掀開被子,當著他的麵穿了起來。
陸席城也看得光明正大,隻不過他的眼神太過平靜,以至於讓薑沅有種,害羞是她自己心裡有鬼得錯覺。
不得不承認,他情緒確實藏的好,薑沅從來都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大多數時候判斷他生氣,都是從他行為來猜測,除了在床上,幾乎很少看到他情緒外露的時候。
有時薑沅也會產生和林清然同樣的想法,他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他會對她流露真情嗎?
薑沅抽走他手裡的腰帶,自顧自的給自己係上,他也會把她女朋友像玩具一樣捆起來嗎?
這些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可薑沅心裡想著,卻沉甸甸的。
她抬頭,輕聲道,“我好了。”
陸席城盯著她看了會兒,突然伸出手,撫著她的臉頰,“委屈了?”
她眼眶微紅,帶著淚意。
薑沅搖頭,“沒有。”
沉吟片刻,陸席城拉著她從地上站起來,“走吧。”
薑沅跟在他身後走出臥室,她從樓上往下看,看到薑歡已經在樓下寫作業了。
她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您和歡歡說了什麼?”
“說你在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