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回答錯了,又惹來他不高興。
她支支吾吾的裝傻,“您、您說什麼?”
陸席城很有耐心地重複,“你恨我嗎?”
“為什麼這樣問?”
“如果不是我,你和陸南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薑沅手指緩緩攥起,這個問題,她想過很多次。
如果沒有他,或許她和陸南現在還是兩情相悅,但若不是他,她在陸家的日子也絕對不會比現在好過。
他是拆散她和陸南的罪魁禍首,同時也因為他的幫助,讓薑沅好過了很多,讓她有了反抗陸夫人的底氣。
所以恨不恨,她到現在都沒有答案。
這房子隔音太好了,好的一旦安靜下來,就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她遲遲沒說話,陸席城也安靜的等著她,似乎不回答他就不罷休的架勢。
良久,薑沅的聲音在昏暗中響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您總說不喜歡聽謝謝兩個字,可我每次說謝謝都是真心的,您幫了我很多,雖然不知道您是出於什麼目的,我的確一直感激著您,恨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
“您突然這麼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要是不恨您好像說不過去,但事實上是,我並沒有這個念頭,至少到目前沒有。”
她說這一串,像繞口令似的,換個人可能還聽不懂。
陸席城沉吟片刻,緩緩鬆開了她的胳膊,薑沅暗暗的鬆了口氣。
他沒再問這個問題,但是又換了個問題,“你自己住在這裡,害怕嗎?”
薑沅忙不迭搖頭,“不,不害怕,這三年我都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在家。”
說完好一陣沉默。
薑沅咬了咬唇,這話說的,好像在趕他走一樣。
她又力挽狂瀾補救了一句,“您現在是不是,除了陸家,也沒地方住?”
薑沅每次耍這種小聰明,他一眼就能看穿,漸漸地他也懶得拆穿了。
陸席城無視了她的話,抬腳朝屋裡走去,他去了廚房。
薑沅對他行為感到不解。
他在廚房裡陷入了沉思,薑沅站在外麵看了會兒,忍不住問,“您餓了嗎?”
陸席城拉開櫃子尋找了一番,最後他歎息了一聲。
“沒有煎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