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文景將他走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陸南,陸南聽完,微微咂舌。
“你是說,三叔他以為是我跟我爸聯合起來針對他?”
“嗯,他們現在關係鬨得挺僵的,之前還特意開了個董事會,你三叔把你爸狠批了一頓,現在他在公司的威望可是一落千丈。”
陸南聽完陷入了沉思,雖然預料到事情很嚴重,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他的逃走反而連累了父親。
他轉頭看了眼陸席城,“小叔,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陸席城瞥了他一眼,隻說了四個字,“你可以告訴他們,是我讓你這麼做的。”
陸南當即否決,“那怎麼行!我是那樣不講義氣的人嗎?我肯定不會出賣的小叔的!”
陸席城捏了捏太陽穴,頗有幾分無奈,“就算你不說,你爸媽都已經認定是我教唆你,你實話實說就是。”
自己兒子什麼尿性,陸東陽還不清楚,如果沒有人挑唆,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做這些事。
這背後挑唆的人,除了陸席城還有誰?
“那也不行!你是為了幫我,我才不會這麼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少爺……”
陸南打斷他,“行了你們都彆說了,我心意已決。”
文景也挺無奈,抬頭看了眼後視鏡。
陸席城臉上沒什麼表情。
但文景能體會到他的無奈。
很快,車子到了陸家,彆墅從裡到外全都掛滿了白礬,處處充斥著悲傷的氣氛。
門外車子源源不絕,進進出出全都是吊唁的人。
陸東陽在裡麵接待客人,餘光瞥見陸南回來,他臉色變了變。
如果不是有客人在,他高低得衝上去給陸南兩巴掌。
馮穎接到消息追了出來,神色一喜,旋即來到陸東陽麵前低聲說,“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你要是再把他逼走,我就跟你拚了,等會好好說話知不知道?”
陸東陽黑著臉,尤其是看到陸南和陸席城走在一起,臉色更黑了。
但馮穎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沒有當場發作。
陸南訕訕地來到他麵前,喊了聲爸媽。
陸東陽道,“你還知道回來?”
馮穎扯了扯陸東陽的袖子,對陸南揚起一個笑臉,“好了不要說了,回來就好,兒子你肯定累了吧,先進去歇會。”
陸南點點頭,跟著馮穎進了屋。
裡麵就是靈堂,靈柩擺在正中央,黑白照片立在牆上,看到那張照片,他悲從心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靈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