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椅子往後退了一些，稍微跟他拉開距離。
兩人離得太近了，她不太習慣。
盯著聞昊的肩膀，薑沅忍不住問，“網吧不是要滿18歲嗎？你們怎麼能上網？”
“誰說我們沒滿十八歲？”聞昊敲擊著鍵盤，又糊塗扭頭看了她一眼。
薑沅愣了下，好像也是，他沒說過自己多少歲啊。
餘林說，“薑老師，我們都已經高中畢業了，你想啥呢。”
“……”
薑沅一腦門的問號，那聞襄還讓她看什麼作業？還需要輔導什麼？
餘林繼續又補充道，“不過聞昊可能會複讀，太慘了。”
賬號登錄上了，聞昊回到自己的位置，不悅地瞥了眼餘林，“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餘林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跟他說，“聞昊不是我說你，你真的沒必要跟你媽作對，你就滿足她的期望又怎了，你又不是考不上，她也是為了你好啊，你就非得跟她較勁。”
“再說了，你考上京大，還能離她遠遠的，也算是擺脫她了，你非要考個一百分去氣她。”
聞昊蹙眉，“你要是不想玩，就趕緊走，彆打擾我們玩。”
“好好好，我不說了。”
薑沅在旁邊默默地聽著，差不多了解到了前因後果。
一百分，怕是連大專都上不了，以聞襄對他的期望，肯定是要複讀的。
她猜測，聞昊故意考這麼點，是不是跟之前他自殺有關？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他不會考這麼點。
薑沅沒敢追問，看了看黃輝的這個賬號，果然和自己那個新號比起來，完全像是兩個遊戲。
她以為自己昨天新手教程已經學會了，看到這個賬號，她覺得自己更新了。
聞昊拉她進房間，五人開黑匹配的還比較快，進去後，聞昊指定她選英雄。
“你知道怎麼釋放技能吧？”
薑沅點頭，“知道。”
“那就行。”
進遊戲之後，聞昊就讓她跟著自己，什麼都不用乾，跟著他就行了。
他和對麵打的熱火朝天，薑沅在草裡蹲著，什麼都沒乾。
直到他們倆同時被抓了，躲在草裡的薑沅也未能幸免。
餘林看到她的手殘操作，那三人都忍不住笑了。
聞昊全神貫注的打遊戲，薑沅不管他，他也不管薑沅。
隻是偶爾會指揮她放什麼技能。
薑沅掛在他身上之後，徹底解放雙手，拿出零食邊吃邊看，沒打兩局她瞌睡就來了。
盯著屏幕看久了，她眼睛又酸又疼，薑沅連屏幕都不去看了。
又過了會兒，聞昊讓她放技能，喊了半天沒動靜，一轉頭看到她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局遊戲自然是輸了，薑沅跟他們開黑這一晚上，基本都是輸多贏少。
不過他們心態好，玩遊戲是為了高興，也不是為了上分，並沒有怪她。
等這兩個月結束，他們都要去不同的地方上大學了，對於他們來說，現在還能在一起玩遊戲，是一件很難得的事。
打完這局，他們也不玩了。
餘林看了眼睡著的薑沅，小聲打趣道，“你媽這次給你找的家教，跟之前那些有點不一樣。”
“哪不一樣？”
“看她連網吧都沒來過，一看就是三好學生，從沒去過網吧，居然為了你跑來通宵，還學會打遊戲，你要不說是家教，我都以為是喜歡你呢。”
旁邊的男生說，“你彆說，之前不是也有個女的，也跟著來網吧打遊戲，不過她是衝著耗子來的，後來你倆咋樣了？”
“你快彆問了！那女的穿著睡衣給聞昊上課，聞昊罵她兩句，她還哭唧唧的跑去告狀，汙蔑聞昊占她便宜，害得聞昊被他媽罰跪，真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