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天的話，鏗鏘有力。
每一個字，都宛若在空間中打下一顆鋼釘。
無形的風暴，在葉傾天身側若隱若現。
千仞雪沉默不語。
看著葉傾天突然如此。
看著自己這位天爺爺一下子變得十分嚴肅。
姣好的麵容上，閃過了一抹訝異之色。
在她的印象之中，葉傾天這位天爺爺一直都是儒雅隨和的一個人。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自己麵前都是一副很溫柔的樣子。
可是現在……
突如其來的淩然。
稍許的，讓她有些沒能回過神來。
好似——
這個狀態之下的葉傾天，才是真正的葉傾天。
真正的戰意，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在葉傾天身上有所出現。
而這一切的源頭。
便是修羅神，神界權柄最高的幾個存在之一。
“你當年，在這片大陸上製造過累累血債？”
古月娜來了興趣，沉聲問道：“看你的樣子，好似不是那麼嗜殺之人，但是卻又好像是。”
“總感覺你這個人身上，有著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氣質，你似乎將真實的自己，藏匿得十分深邃！”
葉傾天沒有立馬開口。
靜靜地看著修羅神離開的方向。
好半晌的時間，都沒能回過神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古月娜繼續開口問道：“本王對你的事情，忽然有些好奇了，如果不想說那就當本王沒問！”
“倒不是不能說的事情。”
葉傾天回答道：“不過隻是一些常人眼中見不得光的事情而已。”
語落，
葉傾天臉上露出了一抹冷厲的笑容。
隨後，深邃的眸光朝著穹頂之上看去，這一眼可以直接看到神界所在。
這一眼，似乎也可以看到神界之中眾神的惶恐。
“不過隻是當年，與神界開戰了一次而已，最終將所有神祇都鎮壓了一次罷了。”
“與正常出手稍許有些不同，也就是這一戰打得有些久，造成的沒必要犧牲也有些多。”
說到這裡。
森冷的血氣在葉傾天身上爆發開。
沒有刻意去催動，也沒有刻意去控製。
一切的血氣，都是無形之中誕生出來的，是隨著葉傾天的情緒在變幻。
“多大的犧牲？”古月娜再問。
聞言，
葉傾天解釋道：“當初那一戰，打崩了幾個位麵，讓幾個位麵的人都成為了我們交手的犧牲品。”
“包括鬥羅大陸位麵，當年也險些從我們的交手之中直接被打崩，但最終我及時收手。”
“所以，鬥羅大陸位麵，才得以繼續保全！”
嘶——
千仞雪倒抽一口涼氣。
聽得葉傾天這麼一說，她感覺自己有些頭皮發麻。
早就從千道流那裡知道葉傾天是一個極度嗜殺的存在，隻是她沒想到葉傾天居然嗜殺到了如此地步。
確切來說，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嗜殺。
隻是……
因為交手，卻始終還是造下了累累血債。
無儘的屍骨，都因為他的出手而誕生。
白骨森森，全都是亡魂在慟哭。
“天爺爺這……”
“當年天爺爺如此的霸道，卻是在我這裡展現出了極度溫柔的一麵。”
“我千仞雪，到底何德何能啊！”
千仞雪心中感慨。
眼眸有些濕潤，聲音些許也有些哽咽。
古月娜沒有言語，
看著葉傾天如此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