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見,頭也快埋進胸口裡。
明錦佑當時在想,容北吹噓得那麼厲害,實際上就這?
都是些老掉牙的路子,也好意思拿出來吹。
明錦佑沒什麼興趣,轉身欲走。
邱聲晚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抓住了他,眼裡帶著祈求,“我急需用錢,請你幫幫我。”
她一著急,眼尾有些泛紅。
明錦佑瞥見了那抹紅,心底閃過異樣情緒。
當醫生這麼多年,他見過太多這種眼神。
或垂死掙紮,或窮途末路。
所以他改了注意,問她,“浴室試過嗎?”
男人扯了扯領口,在她麵前的沙發上坐下。
雙腿微微岔開,雙肘頂在膝蓋上方,用像看商品的眼神看她。
邱聲晚腦子裡一團亂麻,磕磕巴巴的回道,“沒,沒有。”
怕掃了客人的興致,又趕緊說道,“我可以學,你教我。”
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她鼓足勇氣迎視他的目光。
心跳得厲害,撲通撲通的,像是要從心口跳出來似得。
片片緋紅染上雙頰,讓她看起來更加嬌豔欲滴。
明錦佑感覺到身體的緊繃,禁不住揚了揚眉。
他這是禁欲太久,自製力退化了?
像是為了求證,他衝她勾了勾手,“過來。”
邱聲晚不安的往前走了幾步,但還與他保持著距離。
明錦佑扯唇輕笑了一聲,“怎麼?連最基本都要我教你不成?”
她伸手去夠自己裙子的拉鏈,卻因為緊張而卡住,怎麼也拉不下來。
這舉動在男人看來,是不情不願,剛起來的興致突然就沒了,口吻都淡了下來,“不願意就滾。”
邱聲晚嚇得臉色發白,若是以往,她肯定拔腿就跑。
可何織的死對乾爹乾媽的打擊本來就大,若何故再出什麼事,何家就徹底垮了。
如果不是乾媽,她六歲那年就死在了荒山野嶺。
這份恩情,她得還。
所以邱聲晚心一橫,直接撕開了拉鏈,將裙子脫下。
細白如瓷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在燈下泛著霧白的光暈。
與雙頰上的紅潮交相輝映,說不出的勾人。
明錦佑眯了眯深眸,眼底染了層層疊疊不太明顯的欲念。
凸起的喉結不自主的滾了又滾。
“去浴室。”他丟下一句,起身去了浴室。
……
想起昨晚,他略有回味。
不過眼前的她,明顯跟昨晚那隻任由他捏扁捏圓的小白兔不一樣。
她甚至刻意提醒他,他曾說的那句話。
銀貨兩訖。
挺好,是個識趣的女人。
明錦佑推了推眼鏡,通身又多了一層疏離感,再看她的眼神與看陌生人沒什麼不同。
他起身,連句交代都沒留下便離開。
門口處卷起一陣風,像什麼都沒出現過。
邱聲晚鬆了口氣,摸了摸額頭,才意識到自己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個男人,壓迫感太強了,顯然不是她能招惹的人,以後儘量躲遠點。
還好她實習期就要結束了,等離開寧天,他們或許就不會有交集了。
這麼一想,她又踏實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