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帶了一點冷意,熟睡中的邱聲晚有些抗拒。
明錦佑霸道,將她整個都禁錮在懷裡。
還重重的在她眉心親了一口。
親得很響。
可惜邱聲晚聽不見,掙紮了一下,動不了,也就乖乖順從了。
明錦佑也安心睡去。
厲望州打不通明錦佑電話,想發郵件。
關鍵時刻,厲妄來了。
“又要通風報信嗎?我親愛的弟弟。”
外麵下了雨,厲妄撐了傘,但肩頭還是染了濕氣。
進來的時候帶了一點潮氣,頭發也微濕,整個人更淩厲了。
厲望州淡綠的眸染上冷意,舌齒撕磨。
“上一次就是因為你通風報信,才讓明錦佑成功逃脫a島,這一次你又要故技重施嗎?”厲妄隨意往旁邊的桌上一靠。
他一米九的個子,襯得桌子像椅子。
緊盯著厲望州,不眨眼,瞳仁濃墨幽邃,深不可測。
裹著殺氣。
厲望州忽而一笑,淡綠的眸有些妖冶,“算起來那是你唯一一次任務失敗呢。”
厲妄是厲承天的棋子,一直蟄伏於暗處。
知道他身份的,沒幾個。
就連明錦佑,也不知道厲妄的存在。
他是替厲承天執行追殺令的人。
任何叛逃a島的人,都會由他出麵解決。
明錦佑是唯一的例外。
他用了特殊手段,死遁。
厲望州是幫凶。
可能是覺得虧欠明錦佑,厲望州在明知道明錦佑利用他的情況下,也沒揭穿。
“厲妄,我們賭一把吧。”厲望州妖冶的眸裡燃起興致,“就賭你會再次失敗。”
厲妄唇邊是薄薄的笑意,眼底是無底洞。
表麵風平浪靜,裡麵暗潮洶湧。
“賭注是什麼?”
“如果你失敗,以後見到我,夾著尾巴做人!”厲望州一張臉陰鷙,晦黯。
他提醒厲妄,“你不過是我們厲家養的一條狗而已!”
厲妄眼底湧動一霎的風浪,又歸於寂然,“我跟你賭。”
……
邱聲晚練到第五天時,槍法已經有所進展了。
明錦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她的毅力。
為了練習槍法,手掌和肩膀都磨破了。
上藥的時候會喊疼,但一說起自己越來越精準的槍法,她眼底有有著細碎的光。
成就感滿滿。
“後天回國,回去後有什麼打算?”明錦佑給她揉著腰。
手法已經很嫻熟了,力道也剛好。
邱聲晚被他問得有些迷茫,“我拿不到畢業證,以後,怕是不能從醫了。”
這是壓在她心口處的一塊石頭。
是心疾。
“新聞的事是蘇追月故意曝光的,已經解決了,學校那邊重新為你準備了畢業證,你回去就能拿。”
邱聲晚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真的?”
“真的。”
邱聲晚感覺像是在做夢。
“這次,我陪你去拿證。”
就當是彌補上次的拒絕。
他沒忘記她黯下去的眼神。
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親自為她撥穗。
卻不想發生了後續的事,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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