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意誌罕見地對著菈妮點了點頭。無論諾克斯人造出這柄武器的目的是什麼。這份智慧，值得他的讚賞。
但“餘燼說話”這件事本身，就挺搞他心態的。
然後餘燼就很熱心地開始給無上意誌傳授自己傷害自己的經驗。搞得無上意誌的臉抽了又抽。
“你可以學學。”
“藍木偶，你以為拿到這把刀，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獲得反抗的我機會？”
帕奇是真搞不懂無上意誌的腦回路。天天不是在睡覺就是打擾他乾活，現在估計又得新加一個“自殘”的標簽。
菈妮沒有說話，事實上她在之前就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對於無上意誌這種存在而言，扭曲時間也沒有任何意義。祂本來就高其他所有東西一個層次，包括神祇。
“毫……毫發無傷？”菈妮拿著獵殺指頭刀，眼神中有些失落。
“暗月的神人，你不是聲稱要反抗我嗎？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不要猶豫。”
“去去去！不要把我和你想的一樣變態，我可沒有四處偷看彆人隱私的習慣。”餘燼果斷否決了無上意誌的說法。
然後繼續扯淡。
不過，也就這樣了。這股力量跟跳，但是又不那麼跳。因為它被某個東西束縛住了——那就是獵殺指頭刀本身。
“那就請您試試，諾克斯人的智慧！”說罷，菈妮就向著眼前的無上意誌狠狠刺了出去。
“那個龍？至於你這麼大動乾戈。”無上意誌很驚奇，龍對於普通生靈而言是強大的存在。
“這樣做有意思？他們的一切，你應該都知道吧。”無上意誌對於餘燼的做法很不理解。
無上意誌回過神來，看著不遠處手持獵殺指頭刀的菈妮。腦海中開始回想起了餘燼所說的話。
無上意誌似乎知道帕奇的想法，沒有絲毫顧慮，直接回答了他心中的疑問。
在獵殺指頭刀脫離無上意誌的那一瞬間，他那五官被攪碎的臉龐就瞬間恢複了原樣。
“很吵，無論是你，還是你體內那些鬼叫的東西。所以，快點兒把你的屁放出來！”
無上意誌摸了摸自己恢複如初的臉龐，又看了看菈妮手中泛著點點金芒的獵殺指頭刀，淡淡說道：
“諾克斯人的智慧，很不錯。我見識到了，雖然是取巧的。”
眼前的一幕在切實地告訴著菈妮，她冥冥中的指引，她一切的布局，要是真全部實現的話，最多也就是刺破無上意誌的皮膚而已。
隨後他便看向若有所思的菈妮，接著說道：
雖然和餘燼侃天說地了好一會兒，不過在現世中，卻隻是短短的一瞬。
“將命運的所有可能變成確定的‘宿命’，這巧取得，讓我都有些吃驚。”
無上意誌不信邪，現在才哪到哪？距離戳瞎自己的眼睛還有很遠。
無上意誌捏了捏拳頭，似笑非笑的樣子很是滲人。剛剛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餘燼會說什麼話，這很好。
但是在他眼中，龍和其他生物一樣。一樣弱小，一樣簡陋。而這一點，估計餘燼也和他差不多
“至於，好歹也是我的朋友之一。”餘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呲——”如同烙鐵深入冰水之中，無上意誌的某種東西在逐漸消融。
“勉強，也算是跳出了命運？”畢竟，命運本就是不可預測的，強行將它確定下來，也算是一種“跳躍”。
無上意誌笑著搖了搖頭，讓無數不確定的未來交織，將其中交點取出來，就是這把“獵殺指頭刀”。
而那個所有未來都被早早錨定在獵殺指頭刀的家夥，就是眼前的菈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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