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嗚——”
那維萊特話音剛落,諭示裁定樞機的天平便迸發出了明亮的藍光。
“你說最後結果會怎樣?”
“還能怎樣?賠點兒摩拉嘍。”
“咱們還是多在意一下那個代理人所說的原始胎海水吧。那可是能把人溶解的東西,太可怕了!!!”
……
諭示裁定樞機在正在進行最後的裁定,但是已經沒人關注了。經過剛剛的爭論,大部分人都在心中默認了公子的罪行會非常輕甚至可能無罪。
有些歐庇克萊歌劇院的老觀眾甚至已經在心中給出了公子最大量刑程度——最多也就是賠償摩拉。
“你這樣搞……我是不是不能和克洛琳德決鬥了?”公子沐浴在水藍色的光芒中,撓了撓頭。
雖然這樣能證明他的清白,但是這不就意味著他沒理由找茬和克洛琳德打架了嗎?
“我還破壞了你的計劃是吧?來來來,出去後到楓丹廷外麵,我再給上兩課!”
餘燼將自己的拳頭捏的哢哢作響,對公子熱心邀請道。
“額……算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感受到餘燼不懷好意的目光,公子果斷從心了。
他想要的是酣暢淋漓的戰鬥,而不是單方麵的蹂躪。
“我以最高審判官的名義宣布,達達利亞——無罪!”
“嘿!還給你搞了個無罪!不錯吧!”
那維萊特的宣判沒有出乎眾人的意料,不過餘燼還是挺興奮的。畢竟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大勝利。
“不錯,不錯,咱們應該要離開了吧?”公子聽見自己無罪,立馬伸了個懶腰,說著,他便想離開這裡。
可就在這時,最高審判席上卻傳來了那維萊特飽含驚訝的嗬聲。
“達達利亞先生,留步。”
“哦?還有什麼事嗎?”
公子有些不耐煩地轉過身,抬頭對著那維萊特問道。
此刻的那維萊特卻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糾結。而這一切的根源,則是他手中諭示裁定樞機生成的報告了。
他翻動著還殘留熱氣的報告,波瀾不驚的臉上顯然出一抹不可置信。
良久,他才緩緩將手中的報告放下了。
“諭示裁定樞機的結論是——嫌疑人達達利亞,判處無期徒刑!”
“???”
公子臉上的不耐煩瞬間變成了茫然,他環顧四周,臉上的表情仿佛是在夢中那般:
“他剛剛說什麼?”
“他說你要牢底坐穿了。”
餘燼摸著下巴,他在思索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公子得到確定的回答後,霎時便凶神惡煞了起來。他猛的一拍圍欄,大聲質問道:
“喂喂喂!你們這個什麼機器不會是年久失修,出問題了吧?!”
對於公子的質問,那維萊特沒有正麵回應,他像是例行公事般闡述道:
“最高審判官和諭示裁定樞機判決不符,按照最初條例,以諭示裁定樞機為準。”
“警備隊,執行預定程序!”
儘管周圍警備隊的隊員們心中也有疑慮,但是在那維萊特命令發布之後,他們還是行動了起來。
“哢!哢!哢!”
齒輪齧合的聲音不絕於耳,隱藏在歌劇院暗處的特化機關被喚醒了。
公子聽見下方的動靜,伸出腦袋看了看。然後他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嗤笑:
“哈?這算什麼?把案件的定奪交給一堆齒輪和鋼鐵?”
“按律來講,就是如此。”那維萊特隻是淡淡回應道。
可公子顯然不能接受這不清不明的說法。他見那楓丹鐵了心要執行這荒唐的審判,內心中最後一絲耐心也消耗殆儘了。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