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接好了!”
原始胎海內人影一閃,公子便踏步來到了吞星之鯨背後。
“咚!”隨著他充滿力量的一腳踹出,劇烈雷電蔓延開來,吞星之鯨避之不及,被公子從半空中踹向了地麵。
下方,等待多時的納齊森科魯茲見巨鯨翻滾的身軀,胎海水組成的雙臂交叉,接著流光一閃,吞星之鯨前方便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縫。
裂縫的開口兩側犬牙交錯,像是被人粗暴撕扯的空間裂縫,可裂縫內卻並不是漆黑流動的虛空,而是一抹明亮的亮藍色。
“嘩啦啦!”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帶著熒光的胎海水珠紛紛落下,給這裡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雨幕。
“又被切碎了?”
納齊森科魯茲默默點了點頭,它正在全力將吞星之鯨灑下的胎海水吸收進自己的體內。
“呼……,如果可能的話,我還真想看看自己內心的缺陷到底是什麼。”深吸一口氣後,公子便對身旁巨大的水人顯露出一抹笑容。
“站在安全的角度上,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想法,沒有閃過那些縫隙,你的下場不會比這頭鯨魚好多少。”
納齊森科魯茲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裡密密麻麻的裂縫正在彌合。
毫無疑問,那頭鯨魚又活過來了,就是不知道這次它又會從那個方向襲擊過來。
“哈哈,不經曆怎麼知道自己不行?而且退一萬步來將,要是彆人也會這一招,那我不就慘了?”
公子倒是不像納齊森科魯茲那般警惕,畢竟之前餘燼暴揍吞星之鯨的時候,他每掏出一種武器,都意味吞星之鯨要被分屍一次。
鯨魚死亡又複生,他見過太多次了。而且就算吞星之鯨偷襲成功,估計也殺不死他們。
那家夥也就皮糙肉厚值得說道說道,至於進攻能力,隻能說還差很多。
“鋒刃之雨的弱點是【理性】,以後遇見同樣的招數,跟隨自己的理性而走,承認自己的不足,這招就沒用了。”
納齊森科魯茲緩緩說道。
可公子聽了,卻立馬跳到它的肩膀上想捂住它的大嘴。
“堂而皇之地把這招弱點說出來,你不怕那頭鯨魚聽見?!這可是咱們兩個為數不多的殺招!”
公子說著,還左右瞥了瞥,生怕吞星之鯨聽見剛才納齊森科魯茲的話。
沒辦法,彆看餘燼把吞星之鯨跺成臊子時手都不帶頓的,但要換成公子,他的武器就隻能刺破吞星的表皮了,距離斬殺那頭龐然大物還差得遠。
而納齊森科魯茲本人的招數又多為操控原始胎海水進攻,如果敵人是其他人,那它絕對能讓對手感受一下何為【不退還】之位階。
但對手若是吞星之鯨的話,它的招式……
高壓水流?什麼高壓水流?這不是高壓水流,這是血包,吃了就能變大變高——對於吞星之鯨而言,大致如此了。
所以現在兩人真正能對吞星之鯨造成生命危險的招數也就隻剩下揭示萬物缺陷的鋒刃之羽了。
“不必擔心,那頭鯨魚還處於本能壓製理性的階段,它躲不過鋒刃之羽。”
納齊森科魯茲壓根沒有絲毫擔心,吞星之鯨的智力程度也就是半大孩童的程度。
半大的孩童,何談理性?換一個角度來講,如果吞星之鯨真會理性行事的話,那它早就應該逃跑了——不然也不至於頭鐵到被餘燼分屍無數次後還要和他繼續硬剛。
“也是。”
公子略微思索一下,便覺得納齊森科魯茲說的很有道理。他和吞星之鯨交手也有一段時間了,那頭鯨魚更多的時候全憑本能進攻,攻擊沒有絲毫章法。
納齊森科魯茲一邊注意著四周,一邊將自己的感知擴展到更遠的原始胎海中。
很快,它便從無垠的胎海中察覺到了一個正在遊動的巨大生物。
“要來了。”伸手一指,納齊森科魯茲便為公子指明了吞星之鯨接下來可能出現的位置。
“哈哈,這次你覺得它能堅持多久?”公子摩拳擦掌,對於吞星之鯨的到來不見絲毫恐慌。